議。
她衛蘅向來被人罵無情無義,怎麼會是個長情的人?
鄭曉彤與她分手的時候,可能是她太詫異了,腦袋一昏就問了句為什麼,話一出口就後悔。鄭曉彤沒覺得她這個問題好笑,而是反問:“你有什麼值得我愛的?難道是你那份狠勁?”她愛得用心,分得乾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說到狠,兩人不相上下。
衛蘅真想告訴她說你說得對,若不是造化弄人,你就不會認識我,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對你才最公平。
事情過去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去回想與鄭曉彤之間的點點滴滴,那女孩,天真到痴傻、聰慧到使人心疼,狡猾起來,狐狸也要輸她一分。衛蘅想不出,什麼樣的水土才能養出這樣的人。不對,大家生長在同一片土地,只能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她第一次被一個人完全吸引,除周青璇之外。後來她知道,從別的人的嘴裡知道,鄭曉彤與周青璇,在外型上是有相似之處的,具體是哪方面,她看不出來。那時候,她在心裡想,原來是那麼回事。
守著一份無望的愛,有多累人,她不說,便沒有人知。一年又一年,她始終抱著不肯撒手。心底這份執念,已經不是單純的執念了,說是偏執應該更準確一點。
衛蘅心裡一跳,接著又笑,車窗上映出一張略帶苦澀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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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這麼多日子,衛蘅似乎沒打算要把自己送回去給父母長輩看看,放下行李就開始收拾屋子,周青璇提醒她說:“我回家呢,你不跟我一起走?”
衛蘅指著地上的灰塵說:“你看這家裡,髒的都踏不進腳了,我哪有時間。”
“晚上我爸他們請吃飯,去湊個熱鬧?”
衛蘅搖頭,“我連打掃衛生的力氣都沒多少,哪有那份精力?”
周青璇知道她其實是不想回家,也就不再多說,“那你慢慢掃,我就不幫忙了。”衛蘅比她能幹,留下也是多餘,省得被嫌棄手腳笨的像假肢。
周青璇走了沒多久,她嘴裡說的那位“討債”的,竟然追到衛蘅上門來了。衛蘅大大方方地讓她進來,朝她攤手,“家裡太髒,你……”
女孩朝她笑:“所以我才來的,來幫你,答謝你上次幫我。”
話已經說得這樣明瞭,衛蘅便也不再推辭,白來的勞力,不用不是腦子壞了麼!“那就不客氣了。”
然而,沒多久,衛蘅就後悔自己想佔便宜的那個心了,鄭曉彤她哪裡是來幫忙的,唔,也算幫忙,幫倒忙,做事根本不知道要分主次!這樣說吧,她根本就不會做家務,連拖地都拖的不像,小貓洗臉一樣。
可你要說鄭曉彤對付事,又不是,她忙得很用心、認真,臉都忙紅了。衛蘅不忍再讓她勞動下去,連忙接過她手裡的拖把。“幫個忙,我渴了。”
鄭曉彤“哦”了一聲,丟下拖把就去洗手,冰箱裡的瓶裝水,檢查日期與包裝,確認之後才倒了一杯出來,走了兩步,又轉回去,冷凍室裡拿了只冰淇淋,老實不客氣地問:“這是什麼時候買的啊?”
“去年。”衛蘅說得一本正經,鄭曉彤就有些懷疑,眼睛盯著冰淇淋包裝,杯子遞給衛蘅,“給。”
衛蘅一手拄著拖把,一手接過杯子,家裡家外的,忙了兩身汗出來,也是真渴了,揚起脖子喝了兩口,嘴裡的水還沒嚥下去,就聽鄭曉彤閒閒說:“以後別買這個牌子的水了,一點不好喝。”
衛蘅差點把嘴裡的水嗆進氣管裡去。
鄭曉彤沒在意她反應過度,慢慢掀開冰淇淋盒蓋,說:“上回,我也買過,都倒了洗衣服了。” 挖了一勺送進嘴裡,嫌棄地撇嘴,沒說話。
餘下的時間,鄭曉彤只顧著吃,不急不躁的,賣相挺好的一桶冰淇淋生生變成了一桶奶昔。衛蘅悶頭做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