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的,不過此時的弘曆、弘揚兩兄弟並不知情,待得聽到那陣騷亂。各自愣住了,兄弟倆互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地決絕。
“我去。”
“我去。”
兄弟倆的話幾乎同時脫口而出,不過話一說完,兄弟倆又同時住了口,相互看著,各自轉著心思
“大哥。您是監國阿哥,皇阿瑪不在京中,您要負起監國的重責,這仗還是讓小弟去好了。”弘揚面色平靜地說道。
“也罷。”弘曆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八叔明面上的兵力都已經被十三叔牽制住了,能動用的人手不可能有多少。辛者庫既然已經打了起來。能投入東華門的兵力絕不會太多,二弟既然執意要去。那就多帶些人手去好了,唔,給哥哥留下十名侍衛,其他人你帶去便是。小心些,一旦擋不住,先撤回來再說,等天一亮,十三叔的大軍必然會到!”
“嗯。”弘揚點了下頭,轉身急步向門外走去,不過到了門口突地又停了下來,回過頭來道:“大哥,八叔經營日久,宮中的內應只怕不少,大哥千萬小心,弟弟們就拜託給大哥了。”話音一落,也不管弘曆如何想,自個兒大步衝出房門,高聲喲嗬著那起子大內侍衛整隊,向著東華門的方向衝去,只留下弘曆在房中獨自埋頭苦思,一起子小阿哥們面色蒼白地坐著,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家兄長……
防守皇城的善撲營士兵足足有三千餘人,再加上大內侍衛也有四、五百人,從總兵力上來看是遠遠超過了廉親王投入攻擊地部隊,不過因著皇城的面積大,所要守備地地方多,也無法斷定廉親王究竟有幾路攻擊部隊,實際上防守方真兒個能調動的人手並不充裕,這原本就是攻與守之間的相對優勢,也無甚可說之處,因此,儘管不斷有善撲營士兵趕到了辛者庫的方向,但此等添油戰術卻根本無力阻擋來犯之敵的攻擊,除了付出慘重的傷亡之外,一無所獲,隨著越來越多地黑衣蒙面大漢透過那扇小門衝入了皇宮,辛者庫很快便失守了,守軍被壓迫著一路後退,形勢萬分危急!
辛者庫雖也是皇宮的一個組成部分,不過因是執賤役的所在,實際上與皇宮並不是直接連在一起的,辛者庫與大內之間隔著兩道高高的圍牆,要從辛者庫進入大內必須在兩道高大的圍牆所形成的一條長甬道上行走數十丈地距離,也正是因為這條甬道的存在,處於絕對劣勢的善撲營軍士雖被壓迫得不住倒退,卻也還能勉強堅持住,只是在叛軍的強力攻擊下,守衛在甬道中的善撲營士兵越打越少,漸漸地抵擋不住了。
甬道再長也有走完的時候,先後趕來地兩百餘名善撲營官兵不過僅堅持了半柱香地功夫便先後倒下了一百六十多人,剩餘的官兵儘管人人帶傷苦鬥,可惜還是抵擋不住,殘存地三、四十名善撲營士兵退到了甬道口,甬道中衝上來的叛兵一見到大內通明的***,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攻擊得更加地猛烈了起來。
殘肢斷臂四下亂飛,血花四濺,拼死搏殺的善撲營軍士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實在抵擋不住的善撲營官兵一退出甬道頓時失去了再抵抗的勇氣,發一聲喊回過頭來便要向大內深處逃去。值此危機時刻,一道身影突地從善撲營士兵的身後閃了出來,一道劍光亮了起來。劍氣縱橫間,最先衝出甬道的十數名亂兵只覺得喉嚨一涼,血如箭般從自個兒的脖子中噴了出來,渾身地力氣也隨著血一道急速地流逝而去。
劍很快,輕靈而不失毒辣。每一劍都要帶走一條性命,甬道中衝出來的高手沒有一人能接下一劍,別說還手,就連躲避都辦不到,如此的神劍除了傳說中的宮中第一高手陳天遠老爺子之外又能有何人?但見一身青衣的陳老爺子白鬚飄飄地立在甬道口上,手中地長劍兀自嘀嗒地滴落著血點,所有叛兵全都被震住了,不住地往後倒退,一時間竟然沒人有勇氣再上前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