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艦隊司令官、海軍中將劉耀的身後,高聲地請示道。
年已三十五的劉耀一臉子的堅毅,黝黑的臉上一雙雪亮的眼中露出一絲的堅決,揮了下手道:“傳令各艦隊按計劃進行!”
“是!”那名前來彙報的海軍軍官高聲應答了一下,行了個禮。跑到了桅杆下。將劉耀的命令傳達了下去,但見高高的桅杆上,一名旗語兵飛快地舞動著手中一紅一黃兩面小旗幟,將命令下達到了各分艦隊,霎那間,原本平靜地海面頓時喧鬧了起來,近百艘大小艦船隨著號令不斷地調整著隊形,揚帆、搶風、轉舵,原本聚集在一起地大艦隊迅速地分成了數列。一排排的炮舷窗拉開了。露出了一列列黑洞洞的大炮口,隨著各分艦隊旗艦的號令下達。形成數條戰列線的分艦隊艦船依次開火,將猛烈的炮火射向作為標靶的十餘艘老舊商船,連珠炮般的巨響在海面上回蕩不已,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裡,那十餘首作為標靶地商船便起了大火,濃煙滾滾地遮蔽了大半個海面。
“哦,我地上帝啊,太可怕了。”範霍恩•;凱奇伯爵張大著嘴,死盯著正在演習中的大清第一艦隊,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
“射速3分鐘一發,射程大約八百米到一千米;航速滿帆、順風八到十節,大船有炮一百零八門,中型戰艦有炮六十二門,小型戰艦有炮三十門……”一名身穿英國海軍軍官服飾的使團成員不停地報著各種觀測資料,只是越報聲音越小,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整個演習不過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海面上除了未盡的硝煙之外,只剩下一些漂浮在海面上的破木板,直到大清第一艦隊龐大的陣容去得遠了,停在遠處的迎賓船才緩緩地前行,繼續自己未盡的航程,原本活躍的英、荷使節團老實了下來,再也看不到他們在甲板上亂闖的樣子,在接下來的數天航程裡,這兩使節團頻頻地碰頭開會,小心密議不已……
“聖上,二阿哥來了。”高年英輕手輕腳地走到正埋頭批改摺子的胤祚身邊,低眉順眼地說了一句。
“哦,叫他進來好了。”胤祚從摺子堆裡抬起了頭來,略一沉吟道。
“兒臣見過皇阿瑪,兒臣給您請安了。”二阿哥弘揚急步走進上書房,一見到胤祚,立刻跪了下來,面色沉穩地說道。
“哦,揚兒來了,這麼急著見朕可有何事?”胤祚頭也不抬地問道。
“啟稟皇阿瑪,第一艦隊的飛鴿傳信到了,言及演習已經結束,一切順利,再有三天,英、荷兩國使節團便能到達天津衛。”弘揚沉著地說道。
“哦?那就好。”胤祚放下了手中的硃筆,看了看弘揚道:“揚兒,這事兒你跟你三伯加緊著辦好了,有什麼不清楚的再來問朕便可,去罷。”
“是,皇阿瑪,兒臣遵命。”弘揚恭敬地磕了個頭,躬著身退出了上書房。
胤祚有些心神不定地想了想,也沒心思繼續批改摺子,嘆了口氣,起了身便往後宮而去,打算到慈寧宮跟太后烏雅氏好生敘敘話,揮手讓那些跟膏藥似地整日貼在身後的太監、宮女們不必隨駕,自個兒逛蕩著便往慈寧宮的方向而去,不曾想剛走到半途,卻聽到轉角處有幾個宮女湊在一起聊天,胤祚原本也沒在意,正打算走過去,卻猛然聽見這起子宮女竟然是在議論皇后蘭月兒的事情,胤祚好奇心起,便駐足聽了起來,可越聽越是上火,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那些個宮女渾然沒發現皇帝正在轉角處偷聽著,兀自在那裡嘰嘰喳喳地瞎議論著。
“……知道不,我家娘娘才該是正宮的主,哪像那貨,要能力沒能力,整日價啥事都不管的,要不是我家娘娘幫著,這後宮早就亂了套了。”
“胡說,哪是你家娘娘的功勞,這後宮怎麼著也是我家娘娘在管著,再說我家娘娘是皇貴妃,怎麼著也比你家娘娘的位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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