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了”,易言這時伸手抓住身旁女子的柔夷,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
“我沒事,聽我說完,這些事現在都過去了”。蘭蓉見易言堅持便點點頭,易言繼續說道:“後來,那個女人懷孕了,生了個兒子,卻並不是和父親生的,這件事當時只有我知道,那個女人在入宗祠的時候找到我,告訴我弟弟還小,怕痛,用我的血代替弟弟的血來放入添丁碗裡,如果不是我蕭家子孫,碗裡的血會變色,我當時看到弟弟小小的,便答應了,卻不想那女人為了怕事情敗露,便找了一個男人,晚上藏在我母親的房裡,那女人又看時機帶我父親去見母親,自然便見到母親與那男子在一個房裡”。
啊,蘭蓉知道女人之間爭寵時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卻還是為這個女人的狠毒而害怕,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名聲大於一切,如果失了名聲,即使自盡也挽回不了的。
“父親當時很震怒,抓起佩刀便向那男子砍去,那男子看父親存心要殺他,便抓起站在一旁聽到聲響跑過來的我,擋住了父親那一刀,母親當時昏了過去,父親也嚇壞了,抱著我哭泣,說他不是故意,那男人便趁著慌亂逃走,我也被人帶去療傷”。
蘭蓉看著那從耳際劃到前襟的刀疤,心像是被人胡亂擰著似地,痛的不得了,才那麼小的孩子,那幾乎是可以要了命的疼痛。蘭蓉哭了,在前世沒有為被人嘲笑是孤兒哭,沒有為沒有親人做擔保人哭,沒有為骨折住院沒人看望而哭。卻為著這男人那麼深的疼痛哭了。
易言看著眼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丫頭,心中軟軟熱熱的,好像曾經的難過有人代替自己哭出來,便不再那麼難以忍受,看著胡亂擦著臉上淚水的女人,一種好笑的情緒湧了上來,第一次在那讓人悲傷地事後笑了出來。
蘭蓉看著易言的笑,知道他真的不再在意了,便欣慰的跟著露出微笑,易言溫柔的看著蘭蓉,用手擦去那淚水說道:“不要哭,我和母親後來過得很幸福,那事發生後,那女人趁父親不再,把我們母子趕了出來,母親當時跪著求她,讓我留下來,我那時重傷未愈,流落在外必死無疑,但那女人無動於衷,仍然把我們趕了出來,幸好碰到當時到蕭國辦事的師傅,師傅待我和娘都很好,教我武功、做人,一年後,母親嫁給了師傅,過了幾年還生了個女兒,叫青煙,很是淘氣,不愛學武,倒是想像男人一樣考取功名”。
蘭蓉看著這個說起妹妹便眼神溫柔的男人,有絲嫉妒,自己怎麼沒有一個哥哥,有的話那該多好,想到有些黯然,易言不知道這丫頭怎麼了,但自己不忍看她如此落寞,開口問道:“怎麼了”?
蘭蓉鬱悶的看著這個男人,總不能說自己沒有親人難過吧,那月娘和李爹怎麼解釋,便說道:“我缺一個哥哥”。這本是玩笑話,卻不想易言嚴肅的考慮了許久,才面色可疑的說道:“我可以做你的﹍﹍”
蘭蓉奇怪的看著易言吞吞吐吐的樣子,靈光一閃,“你要做我的家人”?易言想了想,自己本意是想保護她,讓她一生無憂,卻不想想守護一生是什麼概念,便點了點頭。蘭蓉燦爛一笑,“謝謝你,易大哥”。
神經同樣粗的兩人,一個不知什麼是愛,一個不懂愛是什麼,便確立了曖昧的兄妹關係,有哪個兄妹是他們這樣互相不捨得對方難過,見面便臉紅心跳的。
“對了,易大哥,那你為何會成為端皇子的護衛”?蘭蓉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從剛剛便緊緊相握的雙手,易言注意到了卻不想放手,這手柔柔軟軟的,握起來很舒服,讓自己的心也柔軟著,聲音卻維持著冷冷的:“我師父也是皇子的師父,嚴格說起來端皇子是我師弟,雖然皇子學藝時間不長卻深得師父疼愛,師父怕有人眼紅師弟受寵於聖前,便派我來保護師弟”。
“哦,這樣,那又怎麼會跟著大少爺”?“毓然少爺是端皇子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