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國春只好故技重施,只是這個傢伙明顯更貪一些,出到六千萬才微微點頭,這麼一來,他藏在國外的資產已經十去其六了,只是能保回一條命,留得自由也值了,至於兒子和老婆,暫時先不用管了,華夏官場上的打擊從來都是隻針對個人,一般很少對子女下手,這是潛規則,無論你的能力多強,都要遵守這個潛規則,誰知道自己有沒有一天也犯到別人的手上呢,這就是做人留一線,日後秦城好相見。
沒有電腦轉帳,不過路國春卻得到了一個智慧手機,他也不敢玩花樣,因為那個小夥目光陰冷地在看著他,直到轉帳成功了,他才微微地點頭,悄悄地收回了手機。
路國春被戴上了頭套,再一次推上了奧迪車也不知開向哪裡,這讓他心裡微微有些驚慌,有心想問卻又不敢問。
這種國際大城市的交通狀況可想而知,很快就趕上了堵車,車子一頓慢慢地滑行了起來。
這時,路國春的耳邊傳來了輕輕的聲音,“跳車、跑!”
路國春的身體一震,原來生路在這裡啊,立刻一把拽下了頭套,開啟車門鎖,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而後頭的小夥更是一腳踹了過來,將肥胖如球的路國春踹得飛了起來,腰都發出腰響聲,貼著地滑了七八米才停下來。
若是換成從前,捱了這麼一下子,不在醫院的特護病房住上個把月都不好意思出院,官越大這身子就越是金貴。
可是現在路國春已經落魄了,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了,哪裡還有時間考慮自己這一身肥肉貴不貴的問題,手一撐,以他自己都驚訝的靈活速度跳起來就跑,幸好沒戴手銬,這也是給官員留下的最後顏面。
路國春跑得氣都要斷掉了,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做過這麼激烈的運動了,就算是在床上,也多是那些女人採取主動,自己只要享受就好了。
路國春直奔他的另一個小窩,自己所有的退路都在那裡,護照,還有境外銀行帳戶裡的錢,至於藏在別墅裡的現金就不要了,這個時候保命最要緊啊。
路國春帶著早就準備好退路的東西踏上了前往米國的航班,在這個時候,他那個別墅也被人大大方方地進去,一輛小貨車直接停在別墅前,聲稱是幫助路局長搬些東西。
如此海量的現金甚至裝了滿滿一輛小貨車,然後又悄悄地離開,從頭到尾沒有任何聲息。
只是受傷最重的就數凌少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才一夜之間,自己的父親就身陷囹圄,自己也從一個大少瞬間自雲間跌落,昨天來看望自己的還車水馬龍,可是今天,病房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甚至連與自己調笑的小護士也變了臉色,一切公事公辦,連摸都不讓摸不下。
還不等他再氣憤下去的時候,院方通知,病房緊張,他需要搬到普通的四人間裡去,而且醫藥費也該結算了。
凌少氣得大罵院方是白眼狼,大罵所有人都是落井下石之輩,也幸好他的錢還沒有被封,刷了卡直接就出了院,要鑲這滿口的牙還需要再休養許久。
當他看到一個小姑娘領著那個打過自己的傻子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本能地想招人弄往翻他們,可是一扭頭,自己失勢了,如今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是那些街頭的小混混,也只琢磨著他兜裡的錢,而不是像從前那樣盡心盡力地幫他辦事。
傻大柱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而且就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讓凌少的臉面丟盡了,可是現在的他,還有臉面可言嗎?
柳雙雙微微一俯著身子,居高臨下一臉傲然地向他道:“你那個父親的膽子也太小了,被輕輕地一嚇,就拿著米國護照跑了,連老婆孩子都顧不上了,現在人家可是米國公民呢!我聽說被米國的一位州長接見,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凌大少,不知道以後你如何自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