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橙色眸子中的暖意變得黯淡下來,但仍殘存著幾絲希望。。。
L閉上眼,試圖不去對上迪諾的視線,“很可惜,筆記上將你的名字輸入錯了,你只是僥倖避開了死亡而已。”
這個內心仍存有一顆跳動著的溫暖心臟的少年不再看向迪諾霎時渙散的眼神,他扭過頭去,在內心為這幾個‘被筆記詛咒的人’哀悼幾秒,
“我不知道他還剩下幾個月,。。。你遲早要告訴他。”
L轉身離開了,留下最後一句好心的提醒。
“和他多說些話,趁他還能夠聽見。”
。。。
迪諾呆呆的看向少年消失的方向,一時間腦裡竟然一片空白。
他在這裡做什麼?
啊,對了,他和恭彌被別人救了。
恭彌說他看不見了。。。
恭彌。。。要死了。。。
【恭彌要死了】這五個大字始終在迪諾耳邊迴響著,他忍不住捂上雙耳,無助的在牆邊蜷縮成一團,像個孩子。
迪諾就在病房門外維持了這個動作許久,直到耳邊傳來了隱約的碰撞聲,他僵硬的抬起頭,看到雲雀正用手摸索著牆壁,赤著腳一步一步正向這邊緩慢走過來。
“跳馬?”
對方不確定的向這個方向開口,瞳孔呈現一片毫無生機的灰色,“哇哦,你在做什麼?”
迪諾不語,只是上前把雲雀橫抱起來,大步把人帶回病房放到了玻璃罩已被打破、此刻稍顯狼藉的監護病床上。
他開始輕撫雲雀的臉龐,柔順的髮絲,力道彷彿是對待一件玻璃器皿一般小心翼翼。
意料中雲雀很快開啟了他的手,迪諾也不在意,一聲輕嘆從他的口中溢位,
“恭彌啊。。。”
“恭彌,恭彌。。。。。。”他開始不住的叫起雲雀的名字來,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我怎麼才能救你。。。!?”
雲雀側頭傾聽著迪諾小聲的呢喃,雖然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但男人越來越無助的聲線依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使他不禁皺起眉頭來。
“哇哦,收起你那副弱者的樣子。”
內心雖然因為突如其來的失明而變得十分不安,但云雀依舊高傲的抬起了頭顱,道:
“我不需要你來救我,。。。你不需要把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頭上,蠢馬。”
“。。。恭彌。。。”
迪諾抬眼望著床上的人,雙目對上那雙承載著一片死灰顏色的丹鳳眼,他張口,彷彿想趁機說些什麼。
但終究迪諾只是咬緊了下唇,任由鮮血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他把手放到心臟的位置,那裡正如針扎般疼痛。
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恭彌身上呢?
迪諾凝視著床上那個他陪伴了十年的人,腦中還能回憶起對方袖口彆著風紀袖章時那副孤傲的少年模樣,那雙不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都深深吸引了自己的丹鳳眼,如今卻毫無生機的呈現在自己眼前。。。
他突然低頭輕笑出來,笑著笑著,眼裡的淚水也一滴一滴緩慢地敲擊在地板上,早已成熟的加百羅涅家族十代首領、十年來第一次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恭彌要死了】這五個大字著實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迪諾無法想象失去雲雀他的生活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直到男人的笑聲已經被其中夾雜著的哭腔扭曲的不成樣子,雲雀抿緊了唇,素來平靜的心裡也染上了一抹異樣的色彩,他試探著伸出一隻手,附在了迪諾蓬鬆的髮絲上,
“喂,跳馬,你很吵。”
下一秒,迪諾已經把雲雀擁入懷中,感受著懷裡人依然存有溫度的身軀,迪諾猛烈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