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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好,光芒小姐,能問個問題嗎?”

“問吧,不過本小姐有權保持沉默。”

“只要你沉默的時候不找我要金子就行了。”

“你還問不問啊,囉嗦得像個唐僧。”

“你是我的什麼人啊?”

“女朋友啊!”

“什麼女朋友啊?”

“廢話,網上的!”

“只是網上的?”

“嗯……不知道。”

“不知道算什麼意思啊?我要的是承諾!”

“我不想騙你……”沒等她說完,我就下了,我實在沒有勇氣看下去了,這麼久了,我付出所有的真心得到的卻只是一個“網上男朋友”的光榮稱號。其實我並不在乎是什麼樣的稱號,我在乎的是她是否真的愛我?我想我只是她的一個愛的替身,一個愛情的傀儡,一個感情的馬桶,一個……

楊柳的男朋友在國外讀書,一年回來不了幾次,但是他們的感情真的很深。最初的幾個月,光是電話費就夠一家人生活無憂了,但終究是離得太遠了,於是她選擇了上網,差不多天天在網上,和網上的朋友聊天、解悶,直到遇到我,一切都變了。我變成了她網上的惟一,可惜只能是網上的,就像是一個稻草人,永遠只能在麥田裡守候,卻不能進入別人的心中,這是怎樣的一種痛苦?但是這一次我沒有像上次一樣淚流滿面,不是因為我變得堅強,而是我已經習慣了,我早就料想到了這樣的結局。也許對我們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是惟一沒有傷害到別人(除了我自己)的結局。看來,這回是真的無法挽回,最後的希望,最後的火花,最後的勇敢,最後的最後,全都隨著我心的下沉而沉沒,消失,像碘一樣慢慢地揮發,飄散在空氣中。

有時候,我也曾奢望:如果楊柳沒有男朋友,如果我們再早一點認識,這份指間的情緣是不是可以放飛?可是……唉,這又怎麼可能呢?

此後,好久我都沒有再上線。我也知道楊柳給我打過很多次電話,但我每次都告訴同寢室的同學,讓他們告訴她我不在,我真的沒有勇氣再面對這份感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就讓楊柳匆匆而來,也匆匆而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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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間的愛無法放飛(5)

五一節那天,我終於躥上網去,開啟塵封已久的QQ,居然有她寫給我的大堆的留言。本來不想看的,但是還是很想知道她究竟想和我說什麼。

四月五日,她對我說:傻瓜,放下你的執著吧,楊柳永遠都是小蟲的!我想對你我只能承諾這一點,你不會怪我吧?

四月十一日,她又給我發來一條:如果知道你不在我就會沒心情上來。你知道嗎?我老是覺得對不起你!因為我老覺得給不了你什麼,卻不斷地讓你為我付出感情。就因為這樣我老是有一種罪惡感,我是不是很自私?

四月二十日:每當我看到電腦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想起你!

……

也許她知道我總有一天會上網,總有一天會開啟QQ,所以就把這些話一股腦兒地發給我了,我想這也是她早就想告訴我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講,楊柳的確很殘忍,但是仔細想想,她還是很善良的,至少她沒有欺騙我。不像網上的某些人,整天老婆、老公喊得不亦樂乎,可是心裡卻從沒有為對方想過一點點。這樣想來,我居然不再恨楊柳了,反而覺得她是個好女孩,而整個事情的悲劇成分都是因為我違反了遊戲的規則而一手造成的,錯的都是我……

說真的,很懷念過去和楊柳“在一起”的日子,也很懷念她在電話裡唱歌給我聽的那個晚上。我記得很清楚,她唱的是《星願》主題曲《星語心願》,也是她介紹我去看這部催人淚下的電影的。其中“洋蔥頭”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