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

在眾人呆若木雞的表情中，我若有所思的率先走出了韓玄的家，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韓玄跟著我出了家門。

呼吸到門外的新鮮空氣我舒服的長嘆一聲。

哎……果然還是覺得手很癢……不過真的算了……

無敵花心殘暴渣男還是交給更有能力的人去替天行道吧，我只是一個小小職員，做不來這份工作的，況且還沒有工資，得不償失啊得不償失……

“上來。”韓玄的車停在我的身邊。

我看了看漫長盤旋的路，再看了看時間，最後對上了韓玄明滅的雙眼，終於在他似是憤怒的視線中，慢慢爬上了座位。

親們，女壯士的首要原則是能屈能伸，看我多麼完美的做到了。

25

25、黑色的夜　。。。

車裡飄蕩著美籍華裔歌手miss　chen的《黑色的夜》，低啞的嗓音徘徊在狹小的空間，渲染出一片暗色的奢靡。

韓玄似乎很喜歡這首歌，每次我坐在他車上的時候，幾乎無一例外聽到的都是這首歌，想不到在這一點上，他倒是一個很長情的人。可是，那麼長時間反覆聽一首歌，真的不會覺得厭嗎？我不知道別人，至少我聽得耳朵快要起繭，整個人像是地震來臨前的小動物一樣不安的躁動起來，真的是聽得很煩了哎……

終於忍受不住伸手摁掉開關，同一時間，韓玄一個急剎車，車尾狠狠一甩，直直的停在路邊。

我被甩的晃了出去，又狠狠的被安全帶拉回椅背，疼痛感讓我遏制不住的想要發飆，轉眼一看卻看見韓玄深沉的俯靠在方向盤上，頭微微的低垂著，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側臉的線條就如同歌詞裡唱的：

“黑色的夜，一如你黑色的臉……”

此時此刻我方才理解歌手的心境，恐怕她當時也是一臉心驚膽戰的坐在一個不靠譜的司機的車上，那個司機一下加速一下剎車，把計程車開得和飛車一樣玩命狂飆，那司機當夜一定心情不好，要不是女朋友和他分手，要不就是被老婆趕出門，再不濟就是回家發現老婆紅杏出牆，才會在這麼個有著深沉夜晚的時刻，不睡覺跑來開出租，還黑著堪比包公的臉禍害人民大眾。

我正在這邊醞釀陰暗情緒，不覺韓玄已經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射向我，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猛然發覺他已經看了我許久，卻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步步逼近，或許今夜他真的是心情不好，但是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出氣嘛，更何況前一刻還有美女赤身裸體相依偎，香車、名酒、美人，他到底還有哪裡不滿意？

我無語問蒼天，現在的資本家真是太喜怒無常太那伺候了，我好想捶胸頓足仰天長嘯一吐心中不滿啊。

“為什麼關掉歌？”韓玄問。

“啊？”一時間我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關掉歌？這是什麼怪問題，難道他的生氣就是因為我沒有經過他的同意關掉了歌，天啊，這也太獨裁太不人道了。

我懶懶的回視他：“你就不可以換首歌，我聽來聽去真沒聽出這首歌有哪裡值得我反反覆覆聽上上百遍的。”

話音剛落看到韓玄握著方向盤的手驀地一緊。

我訝異於他如此激烈的反應，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等到退無可退的時候，韓玄轉過頭來，面無表情：“你不喜歡這首歌？”

事實上真的很不喜歡……“還好啦。”我勉為其難的看著他的臉色應付，結果卻看見他的臉越來越黑。

“你以前有聽過這首歌嗎？”韓玄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每說一個字都似乎很艱難卻又帶著比往常更盛的怒氣。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有啊……”

然後一室寂靜，只餘下韓玄重重的呼吸聲。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