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再相求的,如今母后要處罰言大夫,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鄭皇后抿唇一想,冷冷地望向面色清冷的晏九,“還不給太子診治,再出差錯,本宮絕不輕饒。”
晏九舉步到床邊,取出隨帶著的針囊給長孫晟施針,不一會兒長孫晟便安穩了下來,不再冒冷汗,也不再胡言亂語了。
“母后,你看,我就說了言大夫的醫術比那些太醫要高明多了。”十公主連忙道。
鄭皇后面色緩和了幾分,這才想起被自己晾了許久的鎮北王妃,道,“莫玥,花園那邊可都佈置好了?”
“回皇后娘娘,都佈置好了,新進宮的花都讓花匠擺在那裡了。”莫玥回道。
“王妃,太子無礙,本宮也安心了,我們現在過去看看。”鄭皇后說著,扶著宮人走在了前言。
“好。”謝詡凰淺然一笑,帶著晏西走在了後面。
晏西扭頭瞅了一眼後面的晏九,得意地挑了挑眉,要不是她和小謝,他今天真的挨一頓板子了。
外面陽光正好,花園裡擺滿了各種進項的珍品,奼紫嫣紅,讓人眼花繚亂。
“這是昨天新送進宮的綠牡丹,花色如玉,難得一見的珍品。”鄭皇后道。
謝詡凰淺笑打量了一番,能把牡丹花種得開出綠色的花來,這些養花人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果真是少見的。”
“王妃若是喜歡,回頭讓人給你送到府上去。”鄭皇后笑語道。
謝詡凰搖了搖頭,道,“本宮手腳笨拙,雖然也養這麼些東西,可這金貴的東西送到我那裡,我怕也養不活它。”
燕北羽在沈園裡是喜歡養這麼些東西,可是王府卻並不曾留這些東西,而她也不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種也只是種些果樹罷了。
“先前王妃遇刺小產,如今可都休養好了?”皇后一邊走,一邊一臉關切地詢問道。
謝詡凰心頭微微一揪,卻還是淡笑道,“已無大礙了。”
那個孩子不該來的,也不是她可以留下的,可是她卻無法否認,在知道他存在的那一刻,她的心還是有喜悅的,在失去的時候,她也同樣的心痛的。
“若不是上陽郡主選夫的事,王妃也不至於失去這個孩子了。”鄭皇后說著,可惜地嘆了嘆氣,大有為她心痛之意。
“聽人說,上陽郡主是與太子青梅竹馬的,不過現在看皇后娘娘似乎並不怎麼贊同郡主和太子的婚事?”謝詡凰狀似隨意地問道。
鄭皇后無奈嘆了嘆氣,側頭望了望她,道,“為人父母,總得為兒子的未來考慮,太子要娶的自是將來要成為大燕皇后的女子,上陽郡主如今一無權勢,二無家族背景,將來如何能協助太子穩固朝堂?”
謝詡凰笑了笑,道,“皇家子女,婚姻大事從來都是要以大局為重的。”
可是,當初霍家在的時候,你們卻也處心積慮地要除了我們,如今又嫌上陽郡主無權勢無家族背景。
“王妃到底是識大體的,只可惜我那皇兒怎麼也不明白我這一片苦心,一心只想著那個丫頭。”鄭皇后道。
從她一回來,這宮裡都快掀翻了天了,沐月因為她死了,南宮家族也因她轉而投向了豫親王府,太子卻還一心護著她。
“聽王爺說,皇上近日龍體欠安,太子殿下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了,辜負了燕皇陛下對太子的一片苦心。”謝詡凰笑語道。
鄭皇后聞言目光微動,心想她是不是話中有話,皇上近民就只召見了鎮北王和幾個親信大臣,是不是她從鎮北王那裡知道些什麼。
“如今豫親王在朝中風聲水起,太子哪還像太子了?”
謝詡凰自然知道她要打聽什麼,於是道,“燕皇立下太子為儲君,可曾有過廢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