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后也難得再讓皇上瞧上一眼了。”俞嬪說著,哀怨地嘆了嘆氣。
“那她進宮幾年了?”謝詡凰問道。
俞嬪想了想,道,“好像有七八年了,也不知怎麼就突然冒出那麼一個人,把皇上迷得神魂顛倒的,可這宮裡上下都沒幾個見過她是什麼樣,真是奇了怪了。”
謝詡凰聽完一陣恍然,七八年前也正是霍家出了事,母親病逝的時間,皇帝又這麼把人藏於深宮,不許外人得見,恐怕那個是她當真沒有認錯。
“不過鎮北王不是先前把人接回來的嗎,他可是見過那狐媚子長得什麼樣?”俞嬪問道。
合宮上下,都敵不過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女人,還被封了皇貴妃在宮裡,這口氣又如何咽得下去。
“倒沒有細說,只是說與當年的霍夫人頗有些神似。”謝詡凰笑語道。
俞嬪一聽臉色更是難看了,“你說的當真?”
“我也只是聽王爺提過那麼一句,你們沒見過那皇貴妃,我又哪裡有機會見得到。”謝詡凰笑語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當年皇上對霍家那樣百般照顧,好幾回我都撞上他看著霍夫人的眼神就有問題。”俞嬪似是恍然大悟,一手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喃喃自語道,“只是那時候霍夫人與霍元帥夫妻恩愛,兒女成雙,我倒沒有多想,如今想來……真真是可疑。”
謝詡凰聽得陣陣心驚,卻又不忍按捺著急切地心情,“可是,霍夫人不是已經病逝多年了嗎?”
“當年霍夫人被太后接進宮裡,不到兩個月就說是病逝了,怎麼入殮得我們也都不知道,霍夫人死了才一個月,皇帝就封了那位皇貴妃,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貓膩。”俞嬪皺著眉道。
“霍夫人是烈士遺孀,娘娘切莫再說了,小心讓人聽了去招來禍端。”謝詡凰低聲提醒道。
俞嬪一臉沉重地止了聲音,思前想後了一番,道,“王妃可否幫個忙?”
“娘娘儘管說。”謝詡凰笑語道。
“你在宮外行事方便,可否暗中查查霍夫人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
“可是,我對霍家的事又知之甚少,到底從何查起?”謝詡凰一臉不解地問道。
俞嬪左右望了望,方才低聲向她說道,“太后的身邊有霍家的人,當年霍夫人是在太后宮裡病逝的,她們其中一定有知道內情的,而且有時候會替太后到霍王廟祭拜霍元帥她們,我到太后宮裡不方便,唯一能接近她們的機會,只有在宮外。”
謝詡凰眸光一瞬沉黯,她也一直在找霍家那些人的,卻不想是藏在太后的宮裡。
母親生病被接入宮中,她們不定也是在的,至於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母親又是如何成了皇貴妃,這裡面一切的一切,她都必須搞清楚。
可是,這其中也無非就那麼兩個答案。
要麼,是長孫儀害了父親之後,又霸佔了她的母親。要麼,就是母親與他一起要置霍家於死地,可無論是哪一個答案,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九泉之下的父親想看到的。
“若是那皇貴妃,真是那霍夫人,莫說我們宮裡容不下這等荒唐事,就是滿朝文武只怕也容不下去。”俞嬪冷然一笑道。
可是,她卻是萬分的希望,那個皇貴妃就真的是霍夫人鄯如心。
如此只要鬧到人盡皆知,皇上也無法再將之這樣留在宮裡了。
“本宮且試一試,看能幫娘娘查到什麼。”謝詡凰淺然一笑,頷首告辭。
晏西直到周圍沒有人了,道,“你懷疑那個皇貴妃是你娘?”
或者,只怕從她那天在馬車上看到了人,就已經確定了。
謝詡凰望著周圍金壁輝煌的重重殿宇,嘆道,“她是我娘,只是我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