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信了她的鬼話一直等,再等下去,他們婚事都辦完了。”燕北羽怒火沖沖地道。
“少主,我替你去一趟中都看看是何情況,反正到婚期還有半個多月,若是王妃真的無法脫身回來,你拿下雲州再去中都,介時救人也方便些。”賀英攔下他勸說道。
這個人啊,明明戰場什麼事都能運籌帷幄,偏偏一遇上跟那個人有關的事,就什麼冷靜理智都顧不上了。
可現在他就是江都的主心骨,一旦有了閃失,這麼多年的努力可就都要白費了。
燕北羽被他死死攔在門口,大約是寒意入骨的夜風讓他漸漸頭腦清醒了下來,斂目沉默了許久,道,“你去吧。”
這個時候,他確實是不該去北齊的,可是明明知道她被困在中都,自己卻只能在這麼遠的地方等著,讓他如何等得住。
萬一,萬一她沒有辦法回來,豈不是真的就成了北齊的王后。
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年自己終於知道真正的她是誰之時,得到的卻是她的死訊,那時候是何等失落的心情。
他等了這麼多年,才等到活著回來的她,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另嫁他人……
霍宛莛,你答應了要回來的,你不能再失信於我。
北齊中都,晏府。
謝詡凰昏迷了整整五天才醒過來,龍靖瀾正坐在床邊打著盹兒,一抬眼看到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睛,長長地鬆了口氣。
“你可算是醒了。”
“我睡了多少天了?”謝詡凰嘶啞著聲音問道。
十年前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這些年差不多都是靠藥養著,毒發的折磨已經把這具身體又折磨得一身毛病了。
“五天了,你別動,我去叫晏九過來。”龍靖瀾說著,連忙起身去叫煎藥的晏九。
人是醒過來了,但到底恢復得如何,還得他過來看。
晏九正準備送藥過來,看到龍靖瀾從房裡出來,連忙快步趕了過來,“怎麼了?”
“人醒了,你過去看看。”龍靖瀾接過他端著的藥,催促道。
晏九進門給她把了脈,接過了龍靖瀾端過來的藥,道,“先把藥喝了。”
“這一次,多虧你了。”謝詡凰蒼白地笑了笑,方才將藥喝了下去。
“雖然製出了延緩毒性發作的解藥,但真正能解毒的解藥,我現在還沒有研製出來。”晏九嘆了嘆氣說道。
“沒關係,還有的是時間,今年不行,還有明年。”謝詡凰虛弱地笑了笑道。
只要有了這能壓制毒性的解藥,就能有更多的時間來研製真正解毒的藥。
“聽晏西說,燕北羽的兵馬已經到了柳州,想來不幾日就能拿下雲州了。”龍靖瀾笑著說道。
謝詡凰抿唇點了點頭,問道,“謝承顥呢?”
“他把婚期推到下個月,忙著在宮裡準備大婚的事呢,說是下午會再過來。”龍靖瀾如實說道。
不過,他這大婚註定是要開天窗了。
“不過他過來的時候,你還是暫時裝做昏迷為好,不然就得把你帶進宮裡了,現在我是以這邊用藥方便為藉口,他才答應讓你留在晏府的,府外面也都是他的暗衛。”晏九道。
“不僅如此,他還派人給燕北羽送了請帖要他來喝喜酒?”龍靖瀾一想就頭大,明知道她是跟燕北羽成過親的,他還幹這樣的事兒,果真是不正常的。
謝詡凰聞言擰了擰眉,撐著坐起身道,“師姐,你去南城的十里香找冥河,問問他準備的事怎麼樣了,中都不能再久留了。”
原本她就一直讓冥河瞞著他這裡的情況,燕北羽的請帖送過去了,他知道了哪還會坐得住,這個時候他不來還好,來了才真的是壞事兒。
“你雖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