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朗是個行動派,從他能毅然決然的放棄美國而奔赴各種災難之地的那一天就足以體現。這幾日他住的一直是酒店,沈茂說給他一間空房住,但是那房子有些空的過分了,連張床都沒有,於是他要等到家居家電陸續安裝完畢才能搬過去,他在酒店房間裡坐了沒有兩分鐘,就開始想往外走,去哪裡不知道,總之就是躍躍欲試。
行動派的霍總立馬換了一身休閒行頭,加厚的深灰色運動套裝搭配一件牛仔布面的羽絨馬甲,站在鏡子前照了又照,開啟今天才從美國寄過來的包裹,在整整一箱的冬季鞋子裡他看到了一雙灰色的短筒雪地靴,他拎出來扔到一邊,最後翻出一雙CUCCI的高幫運動鞋,穿著站在鏡子面前發了會呆,斜著眼睛瞥向角落裡那雙他從來沒穿過的雪地靴,它看起來有點蠢笨。
眼前一閃而過巫阮阮穿著黑色UGG的可愛模樣,他直接左腳踩著右鞋跟,利索的將腳上的GUCCI脫了下來踢到一邊,拎起那雙灰色的雪地靴套在腳上,揣上車鑰匙,出門。
儘管他這人的個性很不討巧,巫阮阮也不得不承認霍朗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因為一個男人一旦好看到一定程度,哪怕稍微乾點什麼不討人喜歡的事情,也能被輕易忽略,甚至被理解為個性,很顯然,霍朗是個個性十足的人。
他雙腿十分優雅的交疊著,坐在沙發上,手臂隨意的搭在有些脫皮的沙發靠背,巫阮阮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我家裡沒有茶和咖啡,您將就一下吧。”1cs45。
“我不是來喝水的。”他目光慵懶的掃了一眼帶著小碎花的精緻馬克杯,看起來是私人物品。
這不怪巫阮阮,她也不想拿自己的被子給別人喝水,但是她搬來這裡的時候沒想著會有人來,就這一個杯子還是後來自己去超市買的,她把廚房所有的櫥櫃都翻了遍,安燃問她找什麼呢,她說找紙杯,然後他就從碗櫃裡拿出一個大碗,說,紙杯沒有,用碗吧,喝起來多豪放。
巫阮阮不自然的向上緊了緊披肩,儘量不讓脖頸露出來,目光柔和,疑問道,“那您這麼晚了還特意跑來,有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嗎?”
“有,”他肯定的點了下頭,下頦微微揚起的弧度令他看起來高傲至極,“我餓了。”
巫阮阮記得她們上大學那會,童晏維和她們不在一所大學,他在外地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來她們學校來看童瞳,童瞳問他你來幹什麼,他結巴半天說了一句:餓餓,餓了。童瞳當即就給他後背一個大巴掌,立著眼睛瞪他,你餓了找老孃幹什麼,我有奶怎麼著!
這話她肯定不敢和霍朗說,只能是很體貼的笑笑,“安燃在煮麵,一起吃吧。”她轉身進廚房讓安燃多做一份,安燃一邊叼著一隻螃蟹腿一邊點頭。
霍朗仔細的打量著這間陳舊的老房,收拾的倒是乾淨妥當,巫阮阮從廚房拿出碗筷放到餐桌,緊接著安燃就端著一口鍋出來,“吃飯的都一字排開,來。”
巫阮阮用碗底敲了一下他的手臂,“又不是小貓小狗,還一字排開。”
霍朗斜睨著兩個人,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沙發,眉頭輕輕的擰著。
按著巫阮阮的說法,這人是她同租女孩的堂哥,又是房東,又是剛見過兩次,不應該和對方這麼熟絡才對,霍朗兀自嘲諷一笑,這事兒放到別人身上沒處說理去,放到巫阮阮身上還真就十分具備可能性,這傻姑娘自來熟,看誰都能笑得如沐春風和藹可親,兩眼一彎紅唇一抿,和年畫似的那麼喜慶。
那個安燃,一看也是個自來熟,從他進來就沒說一句客套話,人長的不糙心可怪大的,家裡多了個人也完全不在意。
大概安茜平時也不怎麼在家吃飯,餐桌就被推到牆角,兩面貼牆,兩面外露,安燃一邊盛著面一邊十分自然的說到,“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