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暈,你見過乘客暈車,見過司機暈車嗎?我不想坐車,那個賓士裡面,有很噁心的香味,我要賣掉……”
阮阮抬手看錶,已經出來十五分鐘,她開始著急,但是又不能放著霍霆在這裡。
她伸手,“手機給我。”
“不給。”他彎著眼睛笑了笑,彷彿兩個人不過是在開一場無所謂的玩笑。手機在他的掌心震動,背面的閃光燈提示閃得他不禁眯起眼睛,他翻過螢幕,去看上面的名字。
很小的一排字:兩塊錢都不借的霍總。
巫阮阮一眼就看到,再一次伸手去搶,肚子在他的腰上一頂一頂的,霍霆長手長腳,一隻手臂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推出去,怎麼也不許她靠近,十分仔細在螢幕上辨認著名字,看了好幾遍,比劃太多,只認出一個‘不’字。
他沒給巫阮阮接電話,直接結束通話,然後突然鬆開抵制她的手掌,巫阮阮就挺著個圓滾滾的肚子“嗵”的撞在他身上,霍霆趁她靠近,突然傾身,狠狠的親了她額頭一口。
阮阮哎呦一聲,抱著肚子瞪他。
霍霆從前就喜歡她這副模樣,說起話來細聲細語,明明長了一副溫柔相,還故作刁蠻厲害,瞪著眼睛努著嘴,好像這就十分有氣勢,別人都會害怕一樣,當然通常只有在她得不到想要吃的東西,才掐著腰露出這種色厲內荏。
他輕輕笑著,在她氣鼓鼓的臉蛋上捏了一把,還像逗小狗一樣在她的下頦上撓了撓,被阮阮一撇頭躲開,“把手機給我,你自己想辦法回家吧。”
霍霆臉上的笑容陡然僵住,眼底浮現一絲落寞,卻沒有把手機還給她,默默的垂下眼睫,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踩住剎車,去按啟動開關,然後勾住車門試圖關上。
巫阮阮一把拉住車門,緊張的看著他,“你!你給我下來!”
“不下。”他盯著方向盤,頭也沒抬,硬生生的拒絕。
巫阮阮是沒見過霍霆喝到醉成無理取鬧的樣子,她猛的拉開車門,抓著他的胳膊往外拽著人,“你給我下來,快點下來,熄火熄火!”
霍霆任她隨意拉扯,我自巍然不動,嘴角噙著一絲得逞的壞笑。
他身上的純棉體恤沒什麼彈性,布料十分輕薄,領口有三顆紐扣,全敞開就是恰到好處的性感。
巫阮阮見他突然轟起了油門,法拉利這相似於野獸在喉間低吼的咆哮聲聽得她頭皮發麻,他的車頭向著江面,雖然有沿江路都有護欄,但是按著他轉速錶上這個直線上漲的趨勢,一旦掛上前進擋,以458這種馬力,飛機似的衝出去,不是足夠他撞死在沿江護欄上,也夠他飛進江裡。
她覺得自己實在沒辦法和這個酩酊大醉的人講通好死不如賴活著的人生大道理,她錘了錘他的肩膀,聲音帶著哭腔,“霍霆你下來,別踩油門,不許摸檔位,你給我下來!”
刺啦一聲,他的薄棉上衣的領口被她撕裂,阮阮也險些仰著身坐到地上,霍霆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才免去讓她跌倒的危機。
他露出半邊肩膀,眯起眼睛,笑意正濃的望著她,巫阮阮知道他喝多了,多到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不知道也好,萬一他突然清醒過來,發現她是巫阮阮,會不會再一次令兩人間的氣氛陷入到劍拔弩張,她不需要他現在知道她是哪一位,只要他別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就好。
霍霆鬆開不斷轟著的油門,熄掉火,左腿剛剛從車內邁出一步,就被她拉得踉蹌著跪在地上。
霍霆是個少爺,活了二十幾年恐怕除了預防針連靜脈注射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印象裡受過最嚴重的一次外傷就是從二樓滾下來,不過沒滾幾節臺階人就暈了過去,他一丁點的血星都沒看到。而他唯一見自己流血的一次是上大學的時候,給巫阮阮裝顏料盒,拿小號的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