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也是深如大海。
清菡見他的表情,忍不住問道:“你的意思是流光溢彩是太子的人燒的?”如果是他燒的,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凌若心看著清菡道:“你也不算笨,這也只是我的猜想,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就不得而知了。我總覺得以太子的精明會鬧出這次的事情,總是有些不太對勁,只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他若要破壞我與秦風揚的關係,也犯不著燒了流光溢彩。但是除了他,我又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情。”
清菡嘆了口氣道:“現在流光溢彩被燒,明日怎麼去皇宮啊!”
凌若心眸光流轉,淡淡的道:“誰說流光溢彩被燒了?”
清菡一聽,從椅子上跳起來道:“什麼?流光溢彩沒有被燒?怎麼回事,我明明見那廂房火光四起,而我們隨身的行禮都放在那裡,又怎麼可能不會燒掉?”她也很清楚的記得流光溢彩就放在那一堆行禮之中。
凌若心淡淡的道:“人言狡兔三窟,我雖非狡兔,卻也知道重要的東西是不能隨便放的,再說了,那流光溢彩是我們花盡心力才做出來的,又怎麼可能讓人破壞。在皇都我還有一處別院,剛才莊武來找我之前,我便已命飛鳳門的門徒將流光溢彩從客棧的後門帶出去了。所以肯定不會被燒到。”
清菡瞪著他道:“原來你早有所備,也不告訴我,害得我在這裡白白的擔心了這麼久,你剛才對秦風揚那副兇巴巴的模樣,我還以為真的被燒了,你也太能裝了。”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凌若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真,什麼時候是假,剛才橫眉冷眼的對秦風揚,演起戲來的功夫比起戲臺上的小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若心見她的模樣,便知她心裡在想什麼,摸了摸她的頭道:“倒也不是我故意在瞞你,我只是一進鳳潛城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以防萬一,便讓人先將流光溢彩拿走。只是沒想到他們如此等不及,這麼快就來下手。仔細想想,我也出一身冷汗。”
清菡有些悶悶的道:“我雖然才到這皇都,卻實在是有些討厭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真的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你現在或許也該想想,這樣用心幫太子值不值,他派人來燒流光溢彩擺明了就是想毀掉絢彩山莊。而且還派了莊武過來像是打探虛實一般,這種根本就不信任的人根本不值得為他賣命。”
凌若心眸光深了些道:“這件事情是不是太子做的我們也不能確定,又怎能如此的武斷的下這樣的決定。其實燒了流光溢彩,對太子一點好處都沒有,但又想不出有第二個人會有這樣的舉動。現在面前的迷霧太多,皇宮裡的關係又複雜的緊,我們明日進宮,只怕得步步為營,小心再小心了。”說罷,他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清菡看了看凌若心,目光轉柔和道:“凌若心,你以前總是一個人面對這麼多的事情嗎?”她記得他曾說過他從五歲開始就幫凌玉雙打理絢彩山莊,從十歲開始就獨自處理分號的事情,十五歲開始當家,他當家之後,凌玉雙再不管絢彩山莊的事情。而他不但打理著絢彩山莊裡所有的生意,還要學武、刺繡,另外還開了錢莊,並將錢莊的分號遍佈全國。她實在是佩服他是怎麼把這些事情給周旋過來的。再說了,這些事情沒有一件是簡單的,不但考驗一個人的接人納物的能力,更是展現一個人組織管理的能力。
凌若心目光幽幽的道:“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並不可怕,可怕是夜深人靜後的孤寂,心事無從訴說。”他似想起什麼,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清菡一愣道:“凌若心啊!”
凌若心薄怒道:“我們雖然有半年之約,但是不管怎樣也已經成親了,你這樣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名字,又哪裡像是新婚夫妻。”
清菡笑道:“你放心好了,在別人的面前我都會叫你若心的,算是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