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四道:“什麼事?”
井望天道:“天駝叟,是否也在此地?”
齊四道:“找他做什麼?”
井望天道:“算帳。”
齊四愕了一愕,道:“算帳?”
井望天道:“不錯,伍家堡主長子伍英,就在棲鶴潭畔,被人以重手法擊傷了內腑,奄奄一息時,送回了伍家堡。”
齊四道:“這件事發生多久?”
井望天道:“十日之前吧!人送回伍家堡,已經決斷氣了,只說出三四句話,人就嚥了氣。”
齊四道:“十日前,齊某人不在此地。”
井望天道:“那三句話中,有兩句話最重要的,就是,他傷在天駝叟之手。”
齊四道:“井老二,就齊某人所知,天駝叟並不在棲鶴潭。”
井望天道:“照你這麼說來,伍公子不是死在天駝空手下了。”
齊四道:“這個麼只有找天駝叟去求證了。”
井望天心中暗道:看他愕然神情,不似裝作,但英兒遺物,既然在此地找到,那證明了他當時的神志,仍然十分清醒,這件事疑竇重重,很難求得明確的證據,先把事情向他頭上套一下,再作道理。心中念轉,口中說道:“會不會有假冒天駝叟名號的人傷了伍英?”
齊四冷笑一聲,道:“冒充別人的名號,也還罷了,但天駝叟是個天生的駝子,除非用一個駝子來冒充他,別人就算是想冒充,也是冒充不成。”
井望天籲一口氣,道:“不瞞齊兄說,當時,伍英的雙目已盲。”
齊四又是一呆,道:“你是說他的眼睛瞎了?”
井望天道:“是!他如眼睛不瞎,就算遇上天駝叟,也不會死在他的手下。”
齊四搖搖頭,道:“十日前,齊某人不在此地,但相差也不過一兩天,這地方沒有天駝叟,伍天義的兒子,不是齊某所殺……”
井望天接道:“齊兄,如是有人在這棲鶴潭畔殺人,你們是否知道?”
齊四臉上泛現出一段很奇怪的神色,道:“我如說可能不知道,你相不相信?”
井望天道:“哦……”
齊四道:“確然有這樣的事,每天之中,可能有那麼個把時辰,咱們不知道潭畔發生的事情。”
井望天道:“齊兄,這話很難叫人相信……”
齊四道:“今日之事,就是很好的證明。”
井望天道:“請教。”
齊四道:“我們巡山猛虎,和追蹤虎獒,照理而言,兩位一到棲鶴潭,我們就會發覺,甚至兩位人未到,咱們已經發覺了。”
井望天不得不承認這話,只有點點頭。
齊四道:“但事實上,兩位到了棲鶴潭畔有了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才被我們發覺,對是不對?”
井望天不能不承認,只好又點點頭。
齊四道:“這就是諸位趕的又巧,又不巧了。”
井望天道:“怎的又巧又不巧?”
齊四道:“兩位如早來一個時辰,能在我們未發覺之前離去,那是趕的巧,但兩位來的很巧,可惜兩位停的時間久了一些,終於被我們發現了,所以,又謂不巧……”目光盯注在伍明珠的身上,接道:“井兄雖然不肯見告這位姑娘是什麼人,但已不難情到,不是伍堡主的千金,就是中州三傑門下的弟子。”
井望天道:“事情已經說明了,兄弟相信齊兄的話,伍英不是齊兄所殺,天駝叟既然不在此地,兄弟也不能多留,就此別過。”
齊四冷笑一聲,道:“井兄就這樣走了嗎?”
井望天道:“齊兄的意思是……”
齊四接道:“兄弟來發覺兩位到此,也就算了,既然發覺,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