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騰沒有辦法反對,這事就是他惹出來的。
至於江泰系這件事也不難理解,黃信洲服毒自殺的那一年是99年,當時,整個江泰系的那十幾位長輩,已經在轉移資產。
徐騰的記憶中,江泰集團破產是2003年的事,也沒現在這麼誇張,至少在西城區的地產投入規模沒有這麼大。
蔣寧遠上臺操盤的這幾年,整個江泰系一直在整合,目前基本是重組成一家規模更龐大的江泰集團,大到了不能倒的地步,只有廣泰集團置身度外。
在這個過程中,至少又有十幾億資產陸續逃走,或是註冊為隱秘的假外資。
總體來講,陳永年,還有蘇皖、柳俊生、朱培培的父母,基本談不上虧,他們不可能將真正優質的資產整合進去。
這幫人是不會做賠本生意的,資本家嘛,都是裝逼界的大神,表面跟你玩破產保護,背後不知道在哪裡藏著幾億資產,悶聲發大財。
現在只要江泰系內部有人願意接盤,這幫人是立刻扔盤,徹底離開這個戰局。
路上,陳健開車,心情低落。
徐騰坐在副駕駛座上反覆盤算整件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快到陳安邦約好的大唐飯店時,腦海終於浮現出完整清晰的棋局,讓陳健在路邊停下,“老三,我明白了。”
“西城區有兩大板塊,北邊是三大科技園,南邊是大學城,科技園那邊都是工業用地和寫字樓,江泰佔的地很多,一大半都是省裡白批的。大學城總計四萬七千畝地,教育用地佔一半,別的不說,光是長江學院就佔著1/10。”
“你記不記得,咱們上次在江泰總部偷偷查賬時,發現一個問題,江泰集團曾經給江師大、江工大、江大墊付過幾筆鉅額借款,幫四大高校擴大教育用地的申購?所以,大學城的教育用地才能佔一半。江泰系,包括廣泰集團,還有幾家外省地產巨頭又佔了40%,最後10%基本就是最難拆遷的城中村,誰都沒法下嘴。”
徐騰終於是完全想明白了,一點點的分析給陳健聽。
“你是說,這是老蔣的佈局,不給慶雲系和華煤鐵在西城區搞地產業的機會?”陳健隱隱也聽明白了。
“對,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江泰的資金壓力本來就大,繼續這麼玩,雖然堵死了別人賺錢的門路,自己也被噎死了。”
徐騰玩著手裡的保溫茶杯,仔細想想,“陳永年那幫混蛋還有一條船,可能在外省,他們只是要用江泰這條爛船堵路,不給慶雲系和華煤鐵機會。等到江泰崩盤破產,他們再將這些地皮、煤礦、酒店低價買回去。買不回去也沒關係,反正他們不虧。他們只是用銀行的錢和對手廝殺,自己的錢早就變成外資,投資其他地方。”
徐騰心裡是很感慨啊,做生意的,到了陳永年、陳安邦這種地步,基本都是人渣之王,根本沒道德,沒底線。
當然,這盤棋是老蔣下的。
蔣老魔在**十年代,參與過江泰系的規劃和經營,後來功成名就,明哲保身,基本是不想再參與這種骯髒事的,結果又被請出山。
這一次再出山,不管是陳安邦,還是慶州顧家,心裡估計都是草草草。
顧家為什麼一定要奪取長江學院的控制權?道理很簡單,就是為了長江學院的四千畝教育用地!
西城區明明是鬼城,各家樓盤的銷售情況的都不太好,但也是未來十年,江州市最大的地產業開發中心,結果被老蔣玩的都沒有地皮可買,長江學院這所破學校也根本用不了四千畝教育用地。
那些規劃有一半是騙人的。
商業地皮拿到手裡,三年內必須開發,教育用地就不一樣啊。
長江學院有兩千六百畝荒地,全部在種樹,根本沒人管,這地擱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