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是華煤鐵集團的第一大股東,掌控1/3股份,這就真不能跟錢過不去。
徐騰似乎聽明白了,揮揮手,繼續騎著自己的山地車,在古城狹窄的青石路上慢慢環行,觀看那些曾經熟悉的舊建築。
陳健在他左側騎著山地車,陪著他。
兩人漸漸遠離太白樓的那條古街,陳健才問徐騰,“現在和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有必要正面衝突的敵人。”徐騰想了一下,找了一個更精準的答案,“做錯事的人,總會付出代價,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哦。”陳健漫不經心,對江泰集團來說,這只是諸多生意中的一個部分。
過了片刻,兩人離開嵍州古城,陳健才忽然想到江泰集團在寶泰鋼鐵公司持有的股份,“你是不是為了防一手,最終如果競標失利,後面就用寶泰鋼鐵公司的股票和華煤鐵互換。”
“嗯。”徐騰沿著熟悉的街道騎著山地車,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和夏莉、齊小鵬一同上學,一同放學,初高中六年的時光變得如此真實,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他沒有否認。
最終,他會讓華煤鐵接手寶泰鋼鐵集團,坐等華煤鐵被活活坑死,以華煤鐵那些股東的兇悍個性,哪怕是現在裝慫的吳光雄都一定會對他下狠手。
他不在乎。
他要華煤鐵和東鷹集團一起陪葬,為時代唱一曲輓歌,為此,他願意付出一些代價,無所謂,他已經坑殺了太多不擇手段的對手,一個接著一個坑殺。
也許。
徐騰忽然一捏剎車,回眸回望遠處的縣中方向,回望青鸑湖,回望鐵山寺,回望他出生的地方,看著這一切,他想,或許這就是他的命運,哪怕為此死於非命。
他無比珍惜新的生命,但有些事,值得付出生命。
有些正義,總有要人去執行。
下午。
徐騰和夏莉又去了一趟母校,在暑假時節裡,在縣中的校園裡遊走,彼此牽手,相視一笑,原來在人群中反覆尋找,最終還是自幼就在身邊的那個人,才是對的。
次日,他們前往嵍山遊玩,晚上就住在嵍州溫泉度假酒店。
這座暫時還只是三星級的酒店,還有擴建的餘地,只要有錢投資就可以擴建到四星級的標準,太高也沒意思。
國內的五星級酒店大多數都是賠本,投資商建設五星級酒店,更多隻是為了完善周邊的商務環境,提升周邊板塊的地價。
當然,如果在2007年以前建設的五星級酒店,只要建在市區,光是地價升值都能帶來不菲的回報率。
2007年是一個分水嶺。
哪怕是7月的夏季,山區的夜晚也很涼快。
徐騰晚上還要穿上一件單薄寬鬆的針織背心,坐在酒店六層頂樓的陽臺上,和陳健泡了一壺嵍州紅,聊著人生,聊著生意,聊著彼此的家庭。
徐騰很淡定。
大約就是在年初做局坑殺韓駿之後,大約就是在開始做局,準備坑殺華煤鐵之時,他已經漸漸有了心理準備,死,又有什麼可怕的,他又不是沒死過。
是的,死,又有什麼可怕?
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心境告訴任何人,那會嚇壞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只是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然後,每一天都隔開珍惜時光的樂趣。
哪怕是在這個露天的陽臺上,一壺茶,一個最好的死黨好友,彼此相伴,這便能讓他為之心怡。
徐騰沒有猜錯。
柳銀霞就在嵍州,其實並不算巧合,陳安邦、吳光雄都在嵍州,陳健也在嵍州,大家的目標都是嵍州旅遊公司的股改計劃。
陳安邦、陳健vs吳光雄、柳銀霞,這四個人是一個級別,徐騰又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