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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送錯了。”她只待一會兒,她累了。

“本店的特色,不需要Menu。”低沉的嗓音近乎男音,令酒保的性別撲朔迷離。

“我不喝酒。”看了一眼,她端莊得體的將橙黃酒杯推開,表示自己的意願。

“第一次來?”不以為意的Hermit再將酒杯推給她,有神的黑眸透著調酒師的尊嚴──

不容推卻。

“嗯!第一次。”這裡沒有她想像中的糜爛,多了一絲天涯淪落人的溫暖。

她會記得風鈴叮噹叮噹的悅耳聲音,在她枯寂的未來。

“嚐嚐看它的滋味,我是為你而調的。”Hermit感性的說道,她調酒全憑客人給她的感覺。

每個人有每個人適合的酒,流行和品味因人而異,她的格調是不讓客人喝到不屬於自己屬性的調酒,這是身為專業調酒師的責任與榮譽。

因為她無法忍受商業氣息濃厚的牽制,人是自由的個體不能物化,以她對酒性的敏感度做不出褻瀆的行徑,她只將適當的酒送給適當的人品嚐,這才是調酒的最高境界。

不辜負它的香、醇、甘、美,微醺的程度最能感受它的溫醇順喉,柔烈帶甘令人回味。

“為我調的酒?”輕漠的一笑,溫綠菊搖動著杯中冰塊。

“男人重口感,喜歡大口純飲嗆喉醇烈,女人喝酒以順口為優先,柔軟情懷的口味較適合你。”一向不解釋的Hermit破例為她上了一課。

白天她在學校及職訓所教授調酒課可是要收取鐘點費的,少一毛都不成。

“喔!是嗎?”溫綠菊只是看著流動的橙黃液體,不確定要不要受其引誘。

酒是穿腸毒藥,一旦陷入難以清醒,她要任自己藉酒逃避現實中的種種紛擾嗎?

“喝一口吧!那是屬於你的酒。”她還沒調出客人不滿意的酒過。

屬於她的酒?聽來頗令人心動。

輕啜了一小口僅是沾沾唇,一絲微甘的酸味透入口齒之間,不像酒像氣泡飲料,舌尖有輕微的辣感,以及櫻桃與鮮奶融合的溫潤。

“我加了四分之一盎斯的印度櫻桃汁,酸度比一般櫻桃高出一百度,不難喝出其中的味道。”重點是留下口感化解酒中的辛辣。

酒的好壞不在於價格,而是它給人的心情如何,不管是悲傷還是喜樂,留存心中的醇香永難忘懷。

“這叫什麼酒?”又啜了一口,她喜歡它的甜中帶酸,心口回暖。

“自由銀幣。”

楞了一下,她低喃著自由兩字。“自由也能販售嗎?”

她的渴望。

“有形的自由能自由販售,無形的自由在於心,端看個人願不願解放它。”只有自己才能困住自己。

“解放……”溫綠菊苦笑著,口中的酸液忽地發澀,她有自由的一天嗎?

百年老店歷經五代先人經手,理應傳子不傳女,但是當年戰事死了溫家男丁,只有女子順利存活,一脈單傳傳至她母親手中。

外祖母是嚴厲而傳統的冷酷婦人,早年喪夫將一切希望寄託女兒身上,希望她能將祖業發揚光大以不負先人所託。

沒想到出身大戶的千金小姐卻愛上茶園小工,相偕私奔遠至他地自組家庭,無視親情的呼喚狠心放棄寡母,夫妻倆在外鄉克勤克儉的生活著。

或許真有報應吧!

相約白首的兩人竟起勃溪,為了金錢上的不順利終日吵吵鬧鬧,相愛的誓言猶在耳邊,轉眼間已成鏡花水月,空談一場。

貧賤夫妻真是百事哀嗎?過慣富裕日子的母親畢竟難以適應錙銖必較,整天為錢煩心終於累出病來。

基於現實的考量,父親不得不向嚴謹拘禮的外祖母低頭認錯,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