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皙忍不住笑了,“你以為本宮是為這個生氣的?”自然了,溫皙也不喜歡密嬪太得寵,但是還不足以叫溫皙對付她。
密嬪有些傻了眼,卻不敢問為什麼,急忙腦袋急轉著彎兒去想自己到底是哪兒得罪了皇貴妃,忽的想到了月前自己兒子和皇貴妃的兒子摔跤的事兒。。。立刻頭上冷汗如豆大,皇貴妃何等護犢子?!當年榮妃和三阿哥就是前車之鑑!密嬪急忙磕頭如搗蒜,哭得滿臉淚水:“十四阿哥只是年少衝動,絕不是要故意欺負十七阿哥的!求皇貴妃明鑑啊!”
密嬪也算聰明人的,只是聰明人往往比笨人更愛做糊塗事!冰冷的笑容自溫皙唇角蔓延開來,彷彿比冬日裡的刺骨寒風更能冷徹心扉,嚇得密嬪只敢連連叩頭。
密嬪原就是嫋娜纖細之人,就算生了十四阿哥身材也不曾走形,如今俯跪在地也頗有楚楚可憐之態。且密嬪當初落胎就傷及了根本,本就畏寒,如今跪在冰冷的漢白玉地板上,一張精美的臉蛋都蒼白如紙了。
“密嬪——”溫皙輕啟開朱唇,聲音如碎裂的冰,長長的語調帶著冰冷的氣息。
“嬪妾、嬪妾在。”王氏潔白如玉的牙齒,似乎在隱隱上下打顫。只因被溫皙收拾的嬪妃多了去了,叫王氏不得不畏懼。
溫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別忘了,你的嬪位是誰給的。”
密嬪急忙道:“嬪妾不敢忘懷,嬪妾所有結是娘娘所賜!”
溫皙微微一個冷哼,“你的一切既然是本宮給的,本宮亦可隨時再取回來!”
密嬪嬌軀微微顫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溫皙便繼續道:“永和宮可是個好地方!如今永壽宮不吉利,嬪位亦只有五,不知道有多少貴人惦記著永和宮的正殿呢!”
“娘娘——”密嬪驚呼,心中恐懼萬分,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日的地位。她捨棄了肚子裡曾經的孩子,更再也不能生育了,若連這個嬪位都失去了,那必然連十四阿哥都沒有資格撫養了,她便一無所有了!焉能不怕?!
“做狗,就要做忠犬!”溫皙語氣刻薄,不帶一絲溫度。
密嬪卻散去了大半的驚恐,急忙道:“嬪妾絕不敢對娘娘不忠!但求娘娘給嬪妾這一次機會!嬪妾必然粉身碎骨報答娘娘!”
溫皙臉上略露出二分笑意,她也沒打算處置了密嬪。這個女人雖然有野心,可還有用,溫皙可不捨得浪費了這麼好的一個棋子。然後,結果宮女奉上來的茶水,略吹了吹表面的浮沫,徐徐飲了一口,道:“起來吧。”
密嬪許是跪得太久了,身子歪歪斜斜站了起來。一副也站不大穩當的樣子。到底是裹腳的女子,這幅孱弱的樣子。溫皙著實不喜,可惜康熙就喜歡這樣的。
溫皙忽的想到另一個能夠和密嬪幾乎平風秋色的答應,哦,不,是常在了,便問道:“那位赫常在是怎樣一號人?”
密嬪見溫皙問及此人。便鬆緩了大半,道:“赫常在十分美豔,只是。。。”她略蹙起眉頭,“赫哲氏美則美矣,脾性卻不是溫和的。六宮多有怨懟,只是皇上竟然很喜歡。”
溫皙也微微納罕,康熙素不喜歡太高傲的女子,如今怎麼寵著個包衣出身的?溫皙也聽兒子說這個赫哲氏很是傲氣沖天,得罪了好幾個高位嬪妃了,依仗著康熙的寵愛,倒是無人敢把她怎麼樣了。聽著密嬪的語氣,似乎她也對赫哲氏的得寵十分費解,她這樣的脾性素來不對康熙的胃口,莫非康熙換了口味?
密嬪趁機急忙道:“娘娘若不喜赫哲氏,嬪妾願意為娘娘解憂。”
溫皙眼珠子一轉,淡淡嗯了一聲,且讓她們鬥去吧。溫皙吩咐人將昨夜康熙隨手擲在地上的雙龍戲珠繡樣的香囊取來,“本宮不喜歡皇上身上有旁的氣味,這東西還是你自己收著吧!”
密嬪見了,臉色陡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