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裡的事,自然瞞不過康熙,何況曹顒一會去,就決然不肯納妾,康熙洞悉其中緣故,自然震怒不已,撂下正在處理的政務便來了溫皙的有鳳來儀堂。
“簡直放肆!!”康熙張口便滿是火藥味,“朕對曹家已經足夠恩幸,朕納了曹寅之妹為貴人,朕以曹寅長女為平郡王訥爾蘇嫡福晉,朕預設孫嬤嬤將侄女給了太子做侍妾!沒想到他們還是貪心不足!!竟叫曹顒覬覦朕的女兒!!放肆!簡直放肆至極!!”
曹寅的長女,是她原配妻子所生的女兒,早年被康熙賜婚與平郡王訥爾蘇為嫡福晉,訥爾蘇雖然不算近支親王,但卻是世襲罔替的鐵帽子郡王!康熙對曹家的確算得上極為恩寵了。溫皙什麼也不說,只聽著康熙發洩的怒火,狠狠從頭到腳數落著曹氏。
直到康熙說得口乾舌燥,溫皙才奉上了一杯茉莉雀舌毫:“皇上喝口茶吧。”
康熙愣了半晌,看著溫皙如舊一般溫潤如水的面龐,不禁疑問:“你不生氣?”
溫皙只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帶著鏤金穿花護甲的手輕輕撫摸著那亭亭風骨的蘭葉,將自己那杯喝剩了、放涼了的殘茶倒入其中,“天熱,何必叫自己頂著暑熱生氣呢?”
康熙的手覆蓋在溫皙手上,隨即緊緊握著柔軟的柔荑,寬慰道:“放心,朕不會把玉錄玳嫁給曹顒那個無禮的奴才!”
溫皙悠悠望著曹氏府邸的方向,道:“今兒曹家原本也是喜慶的日子,卻被玉錄玳一句話給折騰了。”
康熙隨即皺了眉頭,道:“全都是被那狗奴才誘惑的!!”
溫皙不忍發笑,到了這個時候,康熙還是這麼偏心,他是不會覺得是自己女兒的錯,有錯也是旁人的錯。玉錄玳說不許曹顒納妾,曹顒就硬生生違逆父母,將馬上就要抬進們的表妹給強行攆了回去,不少人不知內情,便在背地裡不知怎麼嘲笑曹家呢。
“皇上。。。”溫皙眼中低低哀哀,如丁香不展的愁緒,那樣望著康熙,康熙亦不覺柔軟了幾分視線,溫皙繼續哀哀道:“碧兒只怕是動了情了,她那麼倔強,若是強行拆散,怕會傷心。”
康熙深深鎖著眉頭,“玉錄玳怎麼就瞧上了那個狗奴才了?!”曹家雖然已經被抬為漢軍旗,但是早年為包衣奴才,出身到底為人詬病。
“都是痴兒女!”溫皙嘆了一口氣,復又道:“其實,拋開出身不提,曹顒才學、武藝、品性,都無可挑剔,且也是痴心人。”
康熙凝眉:“開什麼玩笑?!朕豈能將玉錄玳許給他?!”
“為什麼不能?!”這時,玉錄玳不知從哪兒跑了進來,禮也不行,便水汪汪著大眼睛直勾勾看著康熙,“曹顒又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為什麼不能做女兒的額附?!”
玉錄玳這樣直來直去地問,生生逼地康熙氣上心頭,“有那麼多優秀的八旗子弟,哪個不比曹顒那個奴才強?!”
玉錄玳臉上一陣薄紅,迎著康熙怒火道:“就是他最好!就是沒有人比他更好!”
“你——”康熙氣結,“女兒家家,竟沒有半點矜持!像什麼樣子?!”
“皇阿瑪!”玉錄玳紅著臉,“我就是看上他了,我就是要他做我的駙馬!”
見康熙欲發火,溫皙急忙上前瞪了玉錄玳一眼,“誰叫你進來的,快給我回去!”
“我。。。”見額娘也不幫她說話,玉錄玳泛起一陣委屈,“皇阿瑪已經罰他在烈日底下跪了兩個時辰了,現在都快中午了,再跪下去,會中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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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婆媳
玉錄玳的話剛落音,李德全便來稟報道:“皇上,曹公子已經中暑暈了過去。”
玉錄玳焦急地跺了跺腳,也不顧什麼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