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造三世而衰竭,如今賬目上已經有了不小的虧空了,曹顒作為曹寅唯一的兒子,將來勢必要接替江寧織造的位置,也勢必要接手一個無法解決的爛攤子!溫皙著實不希望玉錄玳也攙和進這個爛攤子裡。
不論孫氏如何鬧騰,玉錄玳如何不捨,御駕終究還是啟程了。溫皙將女兒拘束在自己身邊,不許她亂走動,就是怕她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兒。當日曹顒中暑暈倒,玉錄玳跑去,也不顧眾目睽睽,就把曹顒給親自攙扶走了,鬧得行宮裡的人議論紛紛。康熙著意叮囑了溫皙,務必看好玉錄玳。
走水路回京,倒也還算涼快。溫皙閒來無事,一邊看著玉錄玳,一邊叫竹兒教她新的打絡子花樣。玉錄玳悶沉沉著臉,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似的,安靜得出奇。這丫頭素來愛鬧騰,如今竟也整日不說一句話了。
溫皙只低頭打著個雙喜絡子,用的是正紅的絲線,錯綜複雜地編制出一雙喜字,著實費工夫。竹兒不時地在一旁指點著,哪裡錯了,哪裡應該緊一點云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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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出巡事宜
回京以後,已經是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了,日子過得細碎,竹兒正在繡著一扇白頭富貴的屏風,上頭大朵大朵燦若雲霞的牡丹怒放著,上頭一對小巧靈動的白頭翁顧盼有神,牡丹寓意富貴,加上一對白頭翁,便是白頭富貴。用來送給日後和碩靜順公主和額附舜安顏的新婚禮物再合適不過了。
賜婚的旨意,康熙迴鑾之後便下達了,公主府也修建得差不多,婚期定在明年春暖花開的好時候,齊不琛與舜安顏,一個淑女溫婉,一個君子謙謙,自然是再般配不過了。康熙下旨的次日,舜安顏便上了謝恩摺子,言必善待公主,叫康熙很是欣慰,若是沒有玉錄玳的那起子事兒只怕會更高興。
今兒是休沐日,胤祿和胤禮亦陪伴著溫皙,胤禮已經將新得的古琴曲譜練得熟稔了,便來彈給溫皙聽,曲自然是好曲,只可惜似乎是離別之曲,頗有惆悵。
一曲畢,胤禮見溫皙還是沉悶不樂,便氣沖沖道:“都怪曹顒那個狗奴才,居然敢勾引爺的姐姐!皇阿瑪還叫他去豐臺大營歷練,真是太抬舉這個奴才了!”
胤祿也頗有不滿之色,“曹家未免太恬不知足了!”
溫皙不由嘆了一聲,自從回京,自從曹顒被調往豐臺大營,玉錄玳便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整日悶著自己在偏殿,也不肯出去玩了,見了誰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著實叫溫皙擔心。
“你們還小。”溫皙只低低道了這麼一句,玉錄玳是真的長大了,已經在會情所傷了。
胤禮面上仍有不忿,氣鼓鼓地待要再說什麼,竹兒急忙道:“我的小爺。小聲點,若是叫六公主聽見了,可怎麼好!”
竹兒如此說,胤禮更生了許多不滿,嘀嘀咕咕道:“六姐居然為了個狗奴才。。。。”這兩兄弟對曹顒及曹氏都多有不滿,人前人後沒少表露。偏生被玉錄玳聽見了幾回,幾乎要跟兩個弟弟鬧翻臉了。
“我已經聽見了。”清醇如舊的嗓音,只是帶了地沉沉的味道,玉錄玳緩步走了進來。胤禮急忙縮了縮脖子,臉上浮現一個有些諂媚的微笑:“六姐姐!”
玉錄玳給溫皙福了一禮,道:“額娘,我想跟您一塊兒學打絡子。”
“咦?”玉錄玳這樣的反應,倒叫溫皙摸不著頭腦了。
胤祿卻忽的一喜,笑道:“六姐莫不是想通了?”
玉錄玳輕輕瞥了兩個弟弟一眼。轉身坐在溫皙身邊的榻上,對溫皙道:“之前是女兒太沖動了。”復抬起頭,眼中少了愁緒,多了堅毅,“只是女兒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胤禮滴溜圓了大眼睛,“六姐難道還想嫁給曹顒那個奴才不成?!”
玉錄玳聽了,頓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