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暖和。”說著,也不容易溫皙反駁,便強勢而溫柔地拉著她去。
暖閣自然比正殿暖和許多,康熙又親自吩咐人將正殿的炭盆多挪了兩個過來,再吩咐竹兒在被窩裡加兩個湯婆子暖著被窩。
溫皙喝了一盞熱熱的薑湯,身子便從頭到腳暖和過來了。
“朕好幾日沒過來了,現在才發覺,你今年的紅羅炭用得似乎比往年少了?”康熙定睛在那幾個炭盆上掃過,不由得皺了眉頭。
溫皙手裡捧著竹兒新燒熱的八角手爐,道:“是臣妾叫人取了三成的用度送去擷芳殿。”就算去了三成,她宮裡的紅羅炭和竹炭依舊是最多的,其實並不冷,不過的確比往年少了些。
康熙的眉頭略略舒展開來,道:“你要給擷芳殿加炭,便吩咐內務府多送些就是了,何必折了自己的用度?”
“如今後宮都縮減用度,臣妾既然主理六宮,自然要以身作則。”溫皙只淡淡說道。
康熙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一定要這麼跟朕說話嗎?”
溫皙挑眉,捧著手爐反問道:“否則臣妾該怎麼跟您說話?!” 溫皙特意咬重了“您”這個敬詞。
康熙忽的伸手,用他的手捧著溫皙的手,而溫皙的手心是一個小巧而溫熱的手爐,康熙略略舒展了眉頭,“別看手爐只有這麼一點點。這麼快就暖和過來了。”他的眼睛忽的凝視著溫皙的眼睛,“只是你的心。。。這麼久了,朕還沒有熱透嗎?”
溫皙被他那灼熱的語氣和眼睛熱得有一瞬間地凝滯,但立刻便清醒過來,便鬆了手,將手心裡的暖爐放在康熙手中。“手冷了,自然容易暖和過來。只是心冷了,只怕便要永遠冷下去。”
康熙只得先擱下手爐,凝視著溫皙的眼眸:“我們夫妻這麼些年,有什麼話說開了,不能就此揭過呢?一定要與朕這麼生分下去嗎?!”
溫皙扭過頭去,不為所動。
“是朕不該疑你。”康熙伸手捧著溫皙的臉蛋,同時將溫皙的臉扭過來對著他的視線,“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就不要置氣了好嗎?”
溫皙一言不發,只那樣淡漠地看著康熙。這話算是道歉了,於帝王而言的確難能可貴,只是溫皙已經厭倦了,傷了一次再道歉,還有什麼意義嗎?
康熙卻漸漸地靠近溫皙的臉,將他灼熱的氣息撲在溫皙臉頰上,低頭唇落在溫皙臉頰上。然後慢慢遊移到溫皙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見溫皙沒有絲毫反抗,才一手扶著溫皙的後腦上,一手環過溫皙的腰肢,更熱烈地撬開溫皙的唇舌,倒向溫熱的床榻間。
溫皙自然不會拒絕康熙的親熱。自從那次冷淡下去,康熙一直沒有表現得太親熱,即使留宿承乾宮,也只是相近如賓,縱然同床共枕也沒有什麼舉動。後來更因前朝之事。康熙估計就算來了,也無心親熱。
一件件衣裳從她身上被剝離下來,裸露出精緻如玉的肌膚,康熙留戀地撫摸著,將溫皙身上最後一個抹胸丟出床榻外。
身下是如水般柔滑的雲絲錦,裸露的肌膚與之碰觸,有冰涼的觸感,身無餘物,溫皙不由冷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隨即便有灼熱如炭火的身軀覆了上來,康熙隨手卷起放在床榻內側的百子錦被,將一帳子春光都蓋在了錦被中。
細細密密的鸞鳳和鳴的紋路,正合了眼下的歡好。而溫皙並不拒絕這樣的歡好,她是康熙的嬪妃,是他的女人,何須矯情,何必拒絕跟他上床?何況她都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此刻若說不喜歡他,所以不想和她歡好,未免太虛偽。何況,康熙的床技很好。
她只是不拒絕與他歡好,而他不拒絕和這個後宮裡的任何女人歡好,只要是年輕的、貌美的。這一刻,溫皙的身子有些僵硬。若是她也和四妃那樣,都會老去,康熙還會如此熱衷於和她親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