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著這個名稱。
……
踏上故鄉的土地,曉楠倍感親切,好久了,真的好久沒有回到這裡了。現在天已經大亮了,夏天總是亮得很早。“媽媽一定還沒起床呢,我要給她一個驚喜!”想到這裡,曉楠加快了步伐往家的方向趕。家離火車站並不太遠,步行半個小時就到了。那時候媽媽經常帶她來看火車,聽火車轟隆隆的聲音。
曉楠一路小跑著,很快就已經能夠看到家裡的房子了,只是門關著,她想,現在這麼早,媽媽肯定還沒起床呢。等她跑到家門口,才發現門是從外面鎖上的。“媽媽沒住在這?”曉楠心裡一陣寒意,但馬上安慰自己,“對了,媽媽後來改嫁了,應該不住在這裡的。”雖然嘴上這樣安慰著自己,眼淚卻止不住流下來。
正當她在家門口徘徊的時候,隔壁家的大門開啟了,一位老大媽走了出來。“柳阿姨,你知道我媽搬去哪了嗎?”曉楠急忙跑過去詢問,而且她竟然還記得這位大媽姓柳。“你是?”大媽似乎沒認出來,“我是曉楠,夏曉楠啊!”曉楠馬上表明身份。“唉呀,是曉楠啊,我都沒認出來。”柳大媽聽說是曉楠顯得很意外,“阿姨,我媽呢,這門怎麼鎖上了?她不家嗎?”“曉楠啊,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以前我媽她不讓我回來找她,昨天我收到她的信,她說她生病了,想見我,我才趕回來的。”“你回來晚了啊,晚了啊。”柳大媽擺擺手,走進家裡像是拿什麼東西,不一會兒又走出來,“這是你家的鑰匙,來,我幫你開啟門。”曉楠緊跟柳大媽身後來到家門口,柳大媽開啟鎖,用力把門往兩邊一推,曉楠睜開眼睛望裡看,找媽媽的身影。她找到了,媽媽的照片被在廳堂的條几上。“媽……”看到照片後,曉楠頓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失聲。“媽……你不是說想我嗎?不是說想看我嗎?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一路的擔心和害怕,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她徹底失控了。“你既然叫我離開,既然叫我不要回來,為什麼你又不能好好地生活,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我平時有多想你,你知道嗎?可我不敢回來,怕打擾你的生活,怕繼父為難你,所以我忍著。可是為什麼,你還是要這樣……”
柳大媽看著曉楠痛苦不堪的樣子,也默默地拭著淚。“曉楠啊,你媽這輩子苦啊!跟你爸離婚後,以為你繼父是老天給她的第二次機會。你繼父之前對你媽是還不錯,可是結婚不到一年,本性就露出來。你知道嗎?他有家庭暴力啊,每次喝了酒或者心裡哪裡不痛快了,就拿你媽出氣,把你媽打得鼻青臉腫的,有一次還差點把你媽的眼睛打瞎了。你媽平時在我們面前從來隻字不提,一直就那樣忍氣吞聲。兩個月前,你媽查出患了腦癌,已經是晚期了,她拒絕去治療,就一直在家裡熬著。那痛苦的模樣,我們看了都直掉淚。她挺了不到一個多月,就走了。她最後的那個星期呀,天天都念叨你,只要門口有個姑娘走過,她就會輕喊一句,曉楠,回來了。人家說不是,她就又失望地流淚。”曉楠跪在地上,靜靜地聽柳大媽講敘,無聲地任淚水滑落。聽完柳大媽的話,她用力地把兩隻手的拇指深深地掐進掌心裡,緊緊地捏著,直到掌心開始滲出血,她要懲罰自己,狠狠地懲罰自己。
自從曉楠打來電話後,易銘就一直沒睡。他焦急地在家裡走來走去,從臥室到客廳,再從客廳到臥室,直到窗外的路燈全滅了,天空泛出魚際白的時候,才匆忙地趕到衛生間用水隨意地洗了把臉,再抓起手機、鑰匙等衝出門外。
在車子裡坐定後,他冷靜下來,考慮電話到底應該打給誰,打給誰才最有用。他想,打給小艾的話頂多能幫曉楠請個假,還有可能會引起騷動。那打給誰呢?對了,打給江波,江波一定知道曉楠的傢俱體在哪。想到這裡,易銘馬上在手機翻找江波的電話,翻到後,立即撥了過去。一陣鈴聲過後,電話通了,“喂!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