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草綠色的羊絨地毯上,她微微仰頭,長吁了一口氣,有些慶幸當初沒有將這所房子賣掉。
當時的情況,她是十分拮据的。
連她的藍色寶馬,都一併處理,唯有這所房子,承載了她和童童太多的記憶,所以捨不得出手。
休息了片刻,她站起身,然後朝著主臥走去。
沒有開燈,只是藉由外面客廳的燈光,她開始脫衣服。
當她將純白的內、衣仍在床上的時候,堆成一團的軟床,忽然露出一個腦袋。
那人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接著睜開眼睛。
白淺淺回頭,看見了睡眼惺忪的慕向琛。
她尖叫一聲,捂住自己光裸的上半身,迅速的拉過一邊的薄被遮住自己。
慕向琛擰著眉頭,睜開眼睛。
兩人相對無言。
他光著上半身,露出麥色的肌理分明的肌膚,那微微凸出的肩胛骨,證明他瘦的厲害。
慕向琛身下穿著黑色的睡褲,脖子上帶著一條幼稚的紅線,紅線搓成麻繩狀,上面還吊著一塊並不精緻的碎玉。
疲憊的瞟了白淺淺一眼,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怎麼來了?”《
“這裡是我的房子!”白淺淺蹙著眉頭,不解的看著他。
離婚的時候,財產分割書上寫的清清楚楚,這邊的婚房,歸她白淺淺所有。
“嗯,我知道!”他“撲通”一聲倒在那裡,從她手中拽過薄被。
她不得已,只好靠近了他一些。
這樣才能讓薄被,蓋住他,也蓋住她。
眼看著他又要睡著,她揚聲提醒,“喂,這裡是我的房子!”
慕向琛點頭,“我沒打算跟你搶!”
“那你現在能離開了嗎?”白淺淺不悅的看著他。
他這算是什麼意思?慕家在t市房產無數,他自己手上的樓盤,都無法用一雙手計算,現在卻來住她的房子。
“讓我好好睡一覺,明天上午的飛機,我要飛回美國!”他皺著眉頭,不滿的翻身。
她趕緊拿了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房子借你住一個晚上,明天我會將鑰匙全部換了!”
慕向琛卻坐起了身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她趕緊背過身,將衣服穿好。
他猶豫了半響,險些將一口銀牙咬斷,這才憤憤的起身,“算了,房間留給你吧,我走!”
他臉色難看,一把拽過旁邊的衣服,當著她的面就穿了起來。
她看著他氣憤的樣子,覺得莫名其妙。
他鵲巢鳩佔,她沒有生氣,他氣個什麼勁兒?
“你最近幾個月,怎麼了?”她發現了他的不對,他的眼底,有深深的黑眼圈,看樣子,似乎生了一場大病。
“沒事!”他悶悶的回答,拽過旁邊的長褲,開始換掉身上的睡褲。
“是不是,生病了?”她小聲問道。
他懶得理她,只是將衣服丟在一邊,然後出門。
白淺淺跟了出去,他究竟怎麼了?童童的事情,她沒有恨他,已經算是極其寬宏大量了,現在他竟然給她甩臉色?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擰起眉頭,身體一頓,“淺淺,如果童童完好無損的回到你的身邊,你,你還能……”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只是侷促不安的站在那裡。
她緩慢的走到他的身邊,“家裡不是有三間房麼?我睡客廳好了!”
她的意思是,他沒有必要走了。
他卻痛苦的握緊了拳頭,“白淺淺,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童童活著回來,你能原諒我嗎?”
她低著頭,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親眼看著童童中槍,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