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點了點頭,再次喝問道:“你們想死嗎?”
“不想!”
五百將士再次回應。沒人想死!
徐晃霍然回首。手指城外那隱隱可見的井闌輪廓,厲聲道:“可該死的敵人架起了井闌,我們的弓箭手射不到他們,可他們卻能輕而易舉地射到我們。再這樣打下去。到不了天亮隴縣城就會被攻破,到時候弟兄們一個也活不成,你們說~該怎麼辦?”
。幹掉井闌!“
“拼他娘地!”
。對。拼了!“
五百將士紛紛大喝。語氣間充滿了同歸於盡的激烈和猙獰。
。好!不愧是河東兒郎,一個個都是好樣的。“徐晃再次點頭,凝聲道,”不過此行兇險無比。本將軍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有不願意出擊的現在還可以退出,本將軍保證不會因此而輕視你們!“
五百將士挺立如松,絕沒有一名士兵臨陣退縮!在這種時候。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退縮,這和視死如歸、捨己救人的高尚覺悟無關,這些百戰悍卒不願意退出只是為了男人的尊嚴,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胯間那傢伙是硬扎地!而不是軟蛋。
迎上五百將士堅定的眼神。徐晃的雙眸霎時變得無比灼熱。策馬轉身。緩緩舉起手中的開山大斧頓於空中,下一刻。夜空下有寒光一閃,沉重地開山大斧已經向著前方狠狠揮落。在開山大斧揮落的同時,徐晃鏗鏘有力的聲音也響徹了整條長街。
“就算是死。也要燒了敵軍的井闌!”
徐晃話音方落。山崩海嘯般的吶喊聲頓時響徹長街,五百輕騎聲嘶力竭地咆哮著,緊隨徐晃身後,向著隴縣城門狂飆疾進心
隴縣城外。
火光的照耀下,徐榮眸子裡彷彿有兩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越來越多的涼州兵攀上了隴縣城頭。守軍雖然拼死抵擋,可守衛在井闌上的弓箭手已經嚴密地封鎖了城牆,令守軍很難往來支援。情勢正越來越有利於涼州軍,照此情形繼續下去,只要再過半個時辰就能攻破隴縣了。
只要攻破了隴縣,涼州軍就完全掌握了戰略主動!到時候進可攻、退可守。馬屠夫地生命線就將被完全掐斷!就算馬屠夫的大軍攻陷了隴西也將變得毫無意義,一片遠離河套老營的飛地,馬屠夫又能堅守多久?
最終,馬屠夫還是難免落得上次一樣的下場。黯然撤兵回河套。
“嗚~”
徐榮正想到得意時。隴縣城內忽然響起了綿綿不息的號角聲,驟然聽到這蒼涼的號角聲中。久經沙場的徐榮陡然臉色一變,眸子裡霎時流露出犀利地厲色。從這號角聲中,徐榮隱隱聞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楊秋、程銀何在?”
“末將在。”
楊秋、程銀策馬上前。鏗然回應。
徐榮未及下令。緊閉地隴縣城門已經轟然大開,一隊鐵甲猙獰的騎兵從城門裡噴湧而出,擁擠在城門外地涼州兵還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便如同波分浪裂向兩側潰退。這支騎兵就如同一柄犀利的剔骨尖刀,惡狠狠地扎進了擁擠在城牆下地涼州軍陣。
涼州中軍。
楊秋冷笑道:“就這數百騎兵也敢出城反擊?”
程銀也喝道:“簡直就是送死!”
張橫更是策馬上箭,自告奮勇地向徐榮請戰:“請將軍準允末將率領本部鐵騎出擊。將這股敵騎擊滅!”
徐榮目興深沉,不為所動。
倏忽之間。徐榮神色一變,沉聲道:“敵人的目的不是反擊。而是井闌!”
“嗯,井闌?”
“井闌有重灌步兵保護,憑這區區數百騎兵也想沖垮重灌步兵的防禦陣形?”
“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諸將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