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傷口血流如注,堪堪氣力不支、刀法漸亂。
涼軍陣中,典韋再按捺不住,策馬上前向馬躍道:“主公,讓末將出戰吧!”
典韋是馬躍的親衛,肩負著護衛馬躍生命安全的職責,一般情況下是絕不許私自出戰的,否則的話,按典韋的性格早在方悅出馬之前,就已經搶先出戰了!
“嗯。”
馬躍重重點頭。
“嗷哈哈……咣!”
典韋仰天長笑兩聲,反手從背後拔下兩枝笨重的大鐵戟於胸前重重交斬一起,頓時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當馬躍及涼州眾將的耳膜仍舊嗡嗡作響時。典韋早已經策馬飛馳而出,閃電般衝向張遼。
“興霸速回,老子典韋來也!”典韋大喝道,“張遼小兒,受死吧!”
甘寧不敢戀戰,急策馬投本陣而回。
張遼正欲抖擻精神將甘寧刺死當場,眼角餘光陡然瞥見一團黑影如旋風般殺至,驚抬頭。只見一員鐵塔似地武將正跨騎著一匹通體墨黑、頭高一丈的健馬如飛而至。淒厲的破空聲中。兩枝黝黑的大鐵戟已經向著張遼劈頭蓋臉交斬而至。
“哈!”
張遼輕喝一聲,急舍了甘寧挺槍來敵典韋,沉重的鐵槍從空中掠過,霎時幻化成翻騰飛舞的黑龍向著典韋的鐵戟毫無花巧地撞來,兩軍陣前頓時響起一聲山崩地裂的炸響,定力稍弱地士兵頓時感到心血翻騰,氣息侷促。
身影乍合即分。典韋、張遼地身影已經交錯而過。
“唏咧咧~~”
張遼被典韋這勢大力沉地一擊險些當場砸落馬下,急以雙腿死死夾住坐騎,健壯的身軀在馬背上劇烈地晃了兩晃,才避免落馬之厄,唯胯下的坐騎卻被張遼雙腿夾得疼痛不已,頓時人立而起,仰天悲嘶。
數十步外,典韋緩緩勒轉馬頭。兩枝鐵戟交錯身前。冷然喝道:“張遼小兒,這一擊滋味如何?”
張遼深深地吸了口冷氣,淡淡回應道:“不過如此耳。”
典韋橫轉鐵戟。喝道:“某不想趁人之危,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喘息!”
“沒這個必要。”張遼緩緩舉起手中鐵槍,冰冷的槍尖遙遙鎖定典韋,喝道,“某現在就能把你打下馬來!”
典韋環眼裡殺機流露,喝道:“那老子可就不客氣了!”
張遼冷然道:“放馬過來吧。”
“哼!”
典韋悶哼一聲,縱馬疾進,張遼長嘯一聲催馬相迎,電光石火之間兩馬相交,典韋手中的兩枝大鐵戟猶如螃蟹的大鉗疾探而出,上斬咽喉,下斬胸腹,張遼吸取教訓,再沒有以蠻力硬拼,而是採取四兩拔千斤地技巧,輕鬆化解了典韋的攻勢。
論力,自然是典韋略勝,可如果論武藝精妙,張遼卻在典韋之上。
轉眼之間百餘回合過去,太陽已經開始西斜,典韋的氣息也已經開始侷促,卻還是戰不倒張遼。
涼軍陣中,馬躍眸子裡霎時掠過一絲駭人的寒芒,回頭向徐晃道:“幾年沒見,沒想到張遼武藝竟然已經精進如許,連戰方悅、甘寧兩員大將之後,居然還能和典韋大戰百餘回合不分勝負,的確是厲害!”
徐晃凜然道:“可惜少將軍不在軍中,要不然張遼何敢如此囂張?”
“如此狠角色,絕不能留給曹阿瞞!”馬躍目露殺機,向句突道,“句突,尋機以冷箭將之射殺!”
“遵命!”
句突答應一聲,策馬再次隱入門旗之後。
曹軍陣中,曹操也向曹純、張郃道:“馬屠夫麾下可真是猛將如雲啊,張遼將軍已經是我軍中武藝最高的大將,可涼州軍中武藝不在張遼之下的除了典韋,至少還有許褚、馬超兩人!尤其是西涼馬超,不但武藝高超,而且陰險狡詐,只怕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