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姐?”
羽忑點點頭。
“你是……魏伯……我是說,魏主任介紹來的?”
羽蕊又點點頭。“有什麼不對嗎?”她覺得奇怪,秘書小姐的反應好象她預期見到的是另一個人。
“哦,沒有,沒有。”笑容回到秘書臉上,但變得有些……像是在竊笑一件好笑的事。
羽蕊些許納悶地聽著她用電話通報,然後指著後面一扇門對羽蕊說:“沈先生在裡面,請進。”
項羽是個女人的事實讓室內三個男人都大吃了一駕。然而使沈飛瞪大了眼睛,脈搏加速的卻是她的容貌。突然間他感到呼吸困難,就像是有人冷不防地在他心窩上打了一拳“”另一次令他猝不及防的“意外”“”因為這個他不想要的“貼身保鏢”竟美得令人窒息。
她的五官如此姣好,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能細品組成這個整體的各個部分。她黑緞般的秀髮挽成優雅的髮髻。她的五官細緻,但微翹的下巴顯露的是相當的堅決力。她的瞳眸閃亮如星辰,卻是冷漠的。
五呎八吋對男人只是中等身材,對女人來說,便相當高了。她穿的是白色條紋襯衫、深藍窄裙和一件革皮黑夾克,這身裝束既冷又野。沒有化妝的臉龐細緻紅潤,顯得清麗自然。
突然,沈飛警覺那張引人遐思的唇在對他說話,他猛然集中注意力,暗自希望她沒有注意到他的失神。
“……寫錯了,少了一個字。”羽蕊手指著姓名欄。
但按著他又困惑住了。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可是這部分的面板卻教人意外的粗糙,好象那是一雙做苦力的手。
這是歷史鏡頭,沈威和沉靖交換著雙胞胎特有的默契眼神。沈飛這輩子恐怕還不曾因面“項羽蕊。”
沈飛點點頭,又搖搖頭,他仍舊覺得迷失了方向,見到將成為他貼身保鏢的女人的震驚,就好象把他整個人倒吊過來。
“那麼,”他聞名的冷靜該死的到哪去了?沈飛很快地瞥一下桌面的人事資料,目光又盯著她,“是他們給我的資料有誤?”
魏伯找個女人來保護他?不會吧?這未免太難堪了。
“只是名字寫錯了。”她微微一笑。
她自她的黑色夾克口袋抽出一枝筆,在她的個人資料姓名一欄“項羽”的後面加上“蕊”字。她的筆跡勁灑如飛。
寫完,把筆插回口袋,她朝他伸出手。
“我想你就是沈飛先生了。”
“是。”
他聽到自己蠢蠢的回答,暗自懊惱著。他一向以自制力自豪,但是一握住她的手,他的腦子裡突然成了一團漿糊。
雙胞胎在一旁發出輕咳聲。沈飛發覺他不大高興被岔開他對項羽蕊的專注。
“嗯,項小姐,這兩位是……”
“我知道,”羽蕊的臉轉向沈威和沉靖,同兩張難分軒輊的臉孔微笑。“你是沉威,你是沉靖。”
“哇!好厲害!”沉靖驚歎。
“你如何分辨出我們誰是誰的?”沉威也十分佩服。
“簡單。我家也有一對雙胞胎。”羽蕊告訴他們,“面貌與生俱來,無法改變,但她們極力在穿著上使自己和另一個人完全不同。”
“觀察力相當敏銳。”沈飛說。
她不僅止於觀察入微,憑她的簡短說明,沈飛知道她對他們做了番職前瞭解。西裝革履的沈威是“沈氏”兄弟公司的合夥人之一,生意人氣息明顯可尋。沉靖一身米色對襟唐裝和茶色棉褲、棉布鞋,與衣領齊長的頭髮束在腦後,一派灑脫不羈,充滿藝術家氣息。想必她也已知沉靖是個小有名氣的攝影師。
“請坐,項小姐。”沈飛邀請道,發現自己還握著她的手,他依依不捨地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