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住,多麻煩的你們的。我去買點水果,空著手怎麼好意思去?”
“你真的要去?”胡秋月跟著甘松走出餐館。
“是啊。”甘松看了一眼有些擔心的胡秋月,道:“不是你邀請我的嗎?順便我也去看看你父親的病能治不?如果能治,到你家去一併把你父親的病一併解決了。”
胡秋月鬆了口氣,甘松是去家裡瞧病的,不要自作多情,他只是一個醫術高明的遊客。
穿過夜市,走過一條泥濘的小路,便到了胡秋月的家。
胡秋月家住城市的邊緣、鄱陽湖邊,緊挨著東風壩頭,還是那種少見的獨立小院,只不過房屋年久失修,已經有些破爛,與城市裡已經鋼鐵高樓格格不入。
在胡秋月電筒光亮的照射下,甘松走過這條小路,彷彿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心中油然而生回家的那種親切感。
開啟家門,胡秋月的母親正在收拾著碗筷,這麼晚了,才剛剛吃過飯。
“回來了。”母親看到胡秋月,眼光奇怪地掃描了一眼甘松,又回到胡秋月的身上,問道:“湖裡風大不大?”
“今天的風不大。”胡秋月道:“我就在附近圖個運氣,並沒有到老爺廟。”
“那就好。”母親明顯鬆了口氣,臉上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有了笑意,端了一根板凳,招呼道:“這位小哥?請裡面坐。”
“媽,他是一名醫生,名叫甘松,我把他帶回來,看看能不能治好父親的病?”胡秋月看母親懷疑的表情,趕緊解釋道。
“你好,阿姨。來得匆忙,沒帶什麼東西。”甘松趕緊問好,將手裡提著的水果遞給胡秋月的母親。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水果?”母親連連點頭,接過水果。同時,心裡面很疑huo:“秋月說他是醫生,哪個醫生上門給病人瞧病,還帶水果的?怕是秋月不好意思說?”
“我聽胡秋月說胡叔是受傷癱瘓的,阿姨,能給我講講是怎麼樣受傷的嗎?”
母親看了一眼遠方已經陷入昏暗的鄱陽湖,聽著湖水拍擊岸邊的聲音和怒號的風聲,悲傷地向甘松講起了老伴受傷的經過:“秋月她父親這tuǐ病就是被老爺廟給害的。三年前,秋月剛剛讀高中,她父親到湖中打魚,不知不覺漁船被衝到了老爺廟水域,遇到了水怪,漁船被撕成幾塊。幸好,當時他抓住了其中一塊木板,才得以逃生,被附近的村民救了起來。不過,他的腳不知是被重物撞的?還是被怪物咬的?已經癱瘓了。”
說著說著,胡秋月和她的母親都掉下了眼淚。
“老爺廟,那是一片魔鬼水域!被稱為中國的魔鬼三角。”胡秋月恨恨地道:“在那裡沉沒的船,多不勝數,我們這些漁民都很怕到那兒去捕魚。傳聞在這一帶水域裡有神奇的怪物,有的說像幾十丈長的大掃把,有的說如同一條白龍,有的說像張開的大降落傘,渾身眼睛……總之,很恐怖。”
沉船?聽到這兩個字,甘松心裡面可樂開hua了。
管它什麼海怪,只要有沉船就行。
甘松的眼前,似乎看到了價值連城的古董。
但現在天色已晚,甘松有些疲憊,加之,自己可是答應給胡秋月父親瞧病的,還是明天再到老爺廟水域吧。
“胡叔睡沒有?我去看看。”
母親和胡秋月帶著甘松進入臥室之中,甘松看到了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他躺在病netg上,睜著眼睛無神地看著天hua板。
“爸,你還沒睡。”胡秋月看到父親,心中悲傷無比,眼裡淚水長流。平時看不到父親治癒的希望,對父親這種失落的表情,她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覺得有什麼。但今天,他找來了神醫,父親有了治癒的希望,心思頓時熱絡起來,長期壓抑的悲傷突然間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