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穀子已經打了,村子裡每家每戶正在忙著修理田坎,除了在外打工的青壯勞動力外,其餘有點勞力的都下田去了,為第二年的種植作準備。
現在這時候,還在家裡的,大多數都是三姑六婆。
接骨是技術活,特別是給老人接骨,大醫院對這種粉碎xìng骨折都是採用的手術手段。十里八村以前骨折受傷的,大部分是靠甘松的父親甘洪的手藝,不知道甘松接骨的手段是不是過了他的父親?
接骨,對於經常上山的村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基本上家家戶戶的村民都會兩手,包括那些有點力氣的三姑六婆。
但是,給老人接骨,大家都沒什麼好辦法?
他們到甘松家,也是想看看,大醫院培養出來的學生的接骨手段。
“甘松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大家轉頭一看,便看見甘松從竹林裡走了出來,邁著穩健的步伐。
“松哥哥。”
丁香一聽說甘松回來了,她是甘松明正言順的未婚妻,聽說甘松回家了,第一時間便跑到了甘松的家中。這時,見到甘松出現在自己面前,十來天的思念頓時化成蜜糖,一下跑過去粘在甘松身邊。
甘松離開十來天,丁香卻覺得過了十來年。
剛才,她在幫未來的母親照顧老人,眼睛卻四下張望,就是想看看甘松在哪裡?可是,看了一陣沒見到甘松的人影。
甘松出現了,她的心裡那個jī動啊!比吃了蜜糖還甜。
“真是一對金童yù女啊!”
周圍的人嘖嘖稱讚。
甘松小聲對丁香道:“我還得為外公正骨,晚上的時候再去找你哈。”
“好。”丁香的聲音細不可聞,臉色羞得低下了頭。
為什麼松哥哥要傍晚的時候再找我?
甘松回來以後,直接到竹林中去準備材料。同時不引人注意地把騰蛇蛻為主的yao物調配好,準備為外公接骨。不同於為魏香接骨,外公是七八十的老人了,經受不起折騰,加之,他的腦海中還有淤血,不能受到太大的刺jī。
走到家門口,壩子裡圍滿了人。那些個媳fù婆娘好奇地打量著他,好像要把他全身上下看個透。
感受到帶侵略的眼光,甘松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走了過去。
媳fù婆娘們讓開道,放甘松進去。
進入屋裡,人群又合攏起來,長得俊俏的、不俊俏的媳fù婆娘們墊起了腳尖,看甘松施展神奇的接骨醫術。
甘松走到老人面前,輕輕地捏了捏老人的痛腳。
“哎喲,痛死我了。”老人一呼痛,大家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
“這樣子可不行?”甘松皺了皺眉,讓幾個年青人扶著老人,把身子側過來。然後,取出兩支銀針,刺到老人的頭部後側的安眠|穴上。
老人覺得眼皮子變得沉重起來,意識越來越mí糊,沉沉睡了過去,還打起了呼嚕。
當老人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腳涼悠悠的,已經被固定好了,雖然還有點疼痛,但在能夠忍受的範圍內,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道:“我這是在哪兒啊?怎麼感覺睡了好長時間,難不成從昨晚上一直睡到今天大中午?”
李梅端起一碗親手熬的稀飯,一口一口喂起老人。
“真神了!”
周圍的人看清楚了甘松施術的全過程,一個小媳fù一隻手學著甘松的樣子,做了個捏的動作,道:“就這樣慢慢地捏幾下,便把骨頭給接好了。”
一個大媳fù開玩笑道:“男人的骨頭都是軟的,捏捏就硬了。”
小媳fù哪聽不出其中的意思,道:“要不然,叫甘小子回頭給你捏捏,反正你老公外出打工兩三年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