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喊起來:“莫管閒事!我反正已經砍了三個,不怕多砍你們兩個!”
大彭說:“是嗎?那你砍過來試試。”說著,腳步又往前移動兩步。
大彭說話和移動腳步的時候,朝可可使個眼色,輕聲說:“打110”。
可可的腿腳儘管不聽使喚,但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但非常不湊巧,這裡手機無訊號。
可可無奈地朝大彭搖頭。
兇惡的男人只注視大彭,並不理睬一旁的可可。
此時,男人見威脅不成,突然大喊一聲,揮著斧頭如《巨蟒之災》中的巨蟒那般朝大彭身上罩來。
說時遲那時快,大彭身子靈巧地一閃。男子撲了個空。
大彭閃過、立穩,同時揮起一腳,動作在剎那間完成。
大彭的飛腳如熊掌般重重地擊打在男子的屁股上,男子頓時像口香糖一般貼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這時,可可不知哪來的勇氣,三步並作兩步到跌倒在地的男子面前,搶過他抓在手裡的斧頭,遞給了大彭。
大彭不拿斧頭,將斧頭丟在地上,用腳踩著,然後對還趴在地上的男子說:“起來啊,砍我啊!怎麼不起來了?”說著,朝可可身上的揹包看一看,又給可可使個眼色。
可可會意,從揹包裡掏出繩子。
大彭將背後的女子放下來,接過繩子,將一隻腳踏在男子的屁股上,口裡說著“老實點”,便將其雙手反剪起來,牢牢地縛上。
可可在一旁極其佩服大彭,說:“我現在知道你是什麼專業畢業的了。”可可整個身子早已恢復了正常狀態,當然就不忘記跟大彭說話了。
而說話像唐僧的大彭,此時反而酷酷地一言不發,對可可的話也不回應。縛上男子後,又將奄奄一息的女子背在背上,瀟灑地對可可只說一個字:“走!”
第三章 第七節(1)
7 下到山腰,手機依然沒有訊號,走進上山前借勾刀的那戶人家裡,大彭求幫助扎個擔架,將救下山的女子抬下山去,誰知,守家的老人在懶懶地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後,搖著頭說:“咯是在廣東做‘雞’的,你們救她幹嘛?是她害得饅頭家破人亡的。饅頭殺人不應該,該挨槍子。咯佘家的不是好貨色!更應該槍斃!”老人還恨恨地吐了口痰。
可可和大彭被老人的這麼一說,搞得雲裡霧裡了。但正要說服老人,說不管這個女子做過什麼壞事都應該救她一救時,圍山的警察相繼下山了。他們找到了圍捕的物件,在感謝大彭和可可後,立即將生命危險的女子背下了山。
警察走後,大鵬覺得老人身上有故事,便問了老人“做雞”是怎麼回事。可可並不想聽,但大彭喜歡,就只好在一旁坐著。
老人顯然也是閒著沒事,便摸著鬍鬚慢悠悠地說道:
那個被抓的男子叫饅頭。饅頭長得矮,像個饅頭,大家就叫他饅頭。饅頭是江西銅鼓人。
我們湘東人對江西人有好感,江西人對我們湖南人也好。呵呵,你不曉得,長壽街的名字就是江西人劉伯溫取的。麼子?劉伯溫不是江西人,浙江人,嘿,我不管,我們反正認定劉伯溫就是江西人。
前年,饅頭從山背江西銅鼓爬山越嶺到平江找事做。他木工手藝做得蠻好,人勤快,不懶,也會做人,嘴巴不太講話,一邊做事能一邊唱山歌,唱得蠻好,連樹上的鳥都逗得下來。我們咯裡家家戶戶都請他做過木匠活,都喜歡他。做噠幾個月,有人探聽他家裡情況,才曉得他爺孃死得早,是吃少保長大的。
他三十歲還冇討夫娘。麼子,夫娘是什麼,嘿嘿,就是老婆唄。好心人問他願不願意入贅。他講,他到平江就是尋思著做上門郎來的。他還講,平江比他銅鼓好,也比他銅鼓名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