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那個彎之後他加快了腳步,這樣一來她也得跟著他加快腳步,再轉過那個彎時是公共場地,經過那個阿拉伯式圓廳再往後拐才會是私人通道,圓廳裡還有若干幾位住客正在欣賞壁雕,諾丁山甩開程迭戈的手,他回過頭來看她時她示意他先走,和程迭戈保持在幾十步左右的距離,諾丁山低著頭,慶幸的是身上的披肩夠長,及到腳趾頭的披肩還有她低垂著的頭讓她看起來就像是睡不著到花園散步的住客,沒有人注意到她,低著頭走進了私人通道,暗處伸出了一隻手,那隻手牢牢的握住了她,他們躲在陰影處接吻,吻得不能自己,諾丁山想起了之前她從一本書上看過這樣的一句話:愛會讓人們的心純真得就像孩子。
此時此刻躲在陰影處肆無忌憚的擁吻的她和他不是孩子又是什麼?他們接吻的地方牆上有希臘人物壁雕,雕像人物呈現出俯瞰的姿態,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遮擋住雕像的眼睛:嘿,不許看。
浴室是仿日式溫泉設計的,隨著水溫的逐漸升高霧氣水汽開始在周遭瀰漫開來,仿火山灰設計的浴室牆讓這裡宛如置身於火山腳下,方形的浴池程迭戈背靠在浴池牆上,單手擱放在了浴池沿上,諾丁山的臉趴在了他肩膀上,他們的浴巾疊在了一起,溼透了的頭髮也不已經分不清是被水浸透還是剛剛那場狂歡所導致的汗水浸透,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懶得說話,擱在她背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滑動著。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窗外的天色由黑轉成了深幽的藍,這世界彷彿只剩下了她和他兩個人似的。
諾丁山凝望著窗外,她開口叫他的名字,幾聲“程迭戈”之後他“嗯”了一聲,聲音裡有著濃濃的睡意,他問她怎麼了?
“昨天的事情對不起,那些話我以後不會再說,即使我們以後吵架吵得多兇我都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的唇落在她鬢角上,再也沒有離開。
“程迭戈。”
“嗯。”
“很久很久的以後,我也許會告訴你一些事情。”艱難的開口。
“好。”
“我是說也許,也許會告訴你,又也許可能一輩子我都不會說。”
“好。”
禮拜天來臨時,就像是上一個禮拜一樣諾丁山被程迭戈帶到了他的住處,這一天他們那裡也沒有去,他們一起到超市去,程迭戈還從超市買了回來了記重器,以後個週末到這裡來的諾丁山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稱體重,程迭戈說了她一個禮拜必須要胖零點五公斤,不然就讓她辭掉工作,不僅要辭掉工作她以後一日三餐都要接受營養師推薦的食譜。
下午三點期間,程迭戈接了一個電話,那個電話之後他和她說要到四合院去一趟,電話是蕎姨打來的,“我晚上一定回來和你一起吃飯。”從背後環住她他和她保證。
那一走程迭戈就整整走了差不多七個鐘頭時間,回到家時他給她帶回來了花,他不停的親吻著她的嘴唇一再和她說對不起,諾諾對不起,程迭戈是小狗,諾諾蕎姨讓我陪她看電視機,他一邊說著一邊呵著她癢癢,她越是不說話越是躲,他的動作就越為的起勁,她跌倒在了沙發上,最終,她被他從沙發抱到了房間,把她平放在了床上程迭戈調暗了房間燈光。
車子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漫無目的行駛著,朱莉安想也許是她太無聊了,無聊到她動起了跟蹤程迭戈的念頭,就這樣他看著他走進了花店,離開花店時程迭戈的手上多了由紅玫瑰和黃玫瑰配成的花束。
紅玫瑰和黃玫瑰混在一起的花語代表著的是:對不起,我的愛人。
當程迭戈從花店裡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朱莉安心裡的恨意達到了頂峰,程迭戈也曾經送過花給她,但每次送到她面前的花都是由他秘書代勞,什麼樣的節日配送什麼樣的花,從不出現差錯,偶爾她也會和他發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