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半晌沒有出聲，良久她才看向厲徵，“徵兒，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都在撒謊，事實不是這樣的。”

厲徵眯了眯眼睛，突然哈哈大笑，“不錯，他說得都是真的！我的確僱人侵犯了他，可那又怎麼樣呢？比起我所承受的，我母親所承受的，這點痛苦遠遠不夠，不夠……”

“你……你說什麼？你和你母親？”厲老太太搖頭，“我怎麼聽不懂，一句也聽不懂！”

“聽不懂嗎？”厲徵突然用凌厲的目光看著厲老太太，發狠地說道：“你們厲家從上到下都欠我母親的，第一個罪魁禍首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當初非要厲開誠娶我的母親，我母親又怎麼會過著如寡婦般的生活？明明是她的老公，卻流連於另一個女人的身邊，而那個女人就是就這兩個人的母親。”他伸手指向厲行和厲御，雙目幾乎迸發出火焰，“厲開誠既然不愛我母親，就不該娶她，既然娶了就不應該再跟外面的女人牽扯不清，你們……是你們……讓我的母親成為了一個最大的笑柄，你們不會知道，這麼多年，她是怎麼活過來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場合，厲開誠都只帶著那個女人出席，他身邊的位置從來就不是我母親的，而我母親一邊要孝敬雙親，一邊還要忍受種種的議論和嘲笑，你們何其關心過她，重視過她。”厲行轉而又看著厲老太太，“你一心逼厲開誠娶了我母親，可達到目的後，你又覺得虧欠了自己的兒子，放任他在外面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卻從來沒有制止。普天下，你是最自私，最道貌岸然的悲劇製造者。我恨你們……恨你們厲家的每一個人！讓我們母子過著這種不堪的生活，所以……我要報復，報復你們每一個人。”

聽著厲徵的控訴，厲老太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才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孩……孩子啊，你……你聽奶奶說，我……”

厲徵打斷她，“不必解釋了，我不想聽，我一個字都不想聽！今天……你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我，厲氏很快就會垮了，它馬上就會成為我的。”

厲老太太愣了一下，隨即鬆了口氣，“徵兒啊，你這說的哪裡話？這厲氏本來就是你的，奶奶從心裡希望把厲氏交由你來繼承，你是厲家的長子，是我最愛的孫子，更是當之無愧地厲氏新的主人。”“呵……是嗎？”厲徵勾著嘴角，露出一絲冷漠、鄙夷卻又深不可測的笑容。

“當……當然……奶奶說話算話，再說……這些年來，奶奶對你們母子所做的，你應該感覺得到啊！是不是？”厲老太太吸了口氣，厲徵的神情讓她覺得不安。

“哼……對我們母子好？”厲徵不屑地冷笑，“只怕是……你覺得厲開誠虧欠了我們，所以……你才盡力彌補吧？再說……這兩個人……是你不喜歡的女人生的，並且是個舞女，有辱厲家的門風，你自然不會想到由他們來接任厲家！你是一個好面子的人，你心裡想著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厲老太太一愣，“徵……徵兒啊，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奶奶呢？你明明知道，奶奶是最愛你的！你……不能辜負奶奶對你的一片心意啊！”

“沒關係，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厲氏一定是我的！”厲徵咬著牙狠狠說道。御下而以。

“對，對，自然是你的。在奶奶的心裡，你才是唯一的乖孫。”厲老太太顫抖地伸出手，想去拉厲徵的手，卻被他一下子閃開。

這時，良久沒有開口的厲御突然輕輕地笑了，“厲老夫人，只怕……未必吧？”

厲老太太轉頭，不滿地看著他，“你說什麼？不管你和徵兒之間有什麼糾葛，我相信……那都是徵兒的無奈，再說……厲家的確對不起他和他的母親。”

厲御搖了搖頭，“真是頑固不靈啊！對不起他的母親，難道……厲家就對得起我的母親嗎？”

“住口，不要提那個jian人，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