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著的那條絲帶早已經給拆開了，雪白的皓腕上那圈淤痕在霧氣下竟然這麼清晰，甚至有點兒猙獰的感覺。她當然記得，這道淤痕是今天那個人給自己添上的！

“沒，沒有……”

她想搖頭。可四周突然冒出來的寒氣讓她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沒有？”姬霏羽看著她，眼底裡隱隱透露出來不可抑止的怒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就這麼辭不掉這份工作嗎？”

“羽……茆”

洶湧上來的傷痛讓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眼裡也浮上層淚光，

看著她露出來的軟弱，姬霏羽抿唇，只是這樣陰沉的看著她。

終於，他的目光徹底的讓她慌亂起來，何心梵撲到他的懷裡，緊緊的摟住這個胸膛。眼角的淚水終於沿著面頰滑下來。滴落到他的衣服上。

低頭看著身上不著寸縷的女人，姬霏羽的身子微微僵硬，半響，伸手攬上了她的後背。

微微帶著溫涼的手覆上她的背，何心梵這才嚥下喉嚨裡的哭泣，低低的回答，更是對自己說，“沒事，真的沒事！……我能辭掉這份工作。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他生氣了，可是她還是沒辦法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蚊。

她知道她要是說出來，他一定會幫她，可還是那句話，他已經幫了她那麼多，那麼多——這次，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她是絕不會讓他幫她的！

儘管她也的確做了自己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就在剛才她竟然求了那個姬氏集團的執行董事姬天行。至於原因，只是因為他說，她對那件價值千萬的飾品毫不上心，他說她莫名其妙的只喜歡那個什麼不值錢的耳釘……

……

聽到她的回答，搭在她後背上的手指一頓，剛剛泛起的低喘也驟然消停，然後異樣的澄淨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你確定……不用我幫忙？”

“嗯，我自己能辦到。”埋在姬霏羽懷裡的何心梵深吸了口氣，抬頭衝著他露出一個自己認為最自信的笑容。

姬霏羽看著那張已經分不清是水霧，還是淚水籠罩的面龐露出這樣的笑，只覺得莫名的火焰在胸腔裡四處遊走。

——她就這樣不想要他的幫助，不想麻煩他，是不是！

“嗯！”姬霏羽微不可微的點了點頭，抽回自己的手，衝著她清淺一笑，卻是異常的疏離，“那我先出去！”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不要——”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隨著身後的嬌呼，一隻小手拉住他。

背對著她的姬霏羽眸光一閃，他轉頭。卻在看到那隻拉著他襯衫衣襬的那隻手的時候，嘴角的笑容凝固。

纖細的手腕處，那圈清晰的淤痕落在眼裡，就像是針扎一樣刺激著他。

“陪我洗，好不好？”

又是一聲像是帶著蹂躪過後的低語，他抬頭，跟前的那個小女人身前罩著的浴袍已經放到一邊，小臉上漲的通紅，帶著讓人前所未有的魅惑站在他前面。

何心梵已經有些顫抖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要這麼做，她只知道她不想要他離開，想要他留下來，留在她身邊，可……為什麼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莫名的讓她想起他唯一一次對她露出的嫌棄，再也沒辦法承受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心頭泛上苦澀，她想要把放在旁邊的浴袍拿下來，為自己保留最後一點兒尊嚴。

剛抬起手，眼前陡然暗下來，那個人已經站到她面前，她驚喜抬頭，清冽的薄荷氣息渾然而至。

……這個吻，雖然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溫柔纏綿，甚至帶著一種狠絕，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一切仍然讓她沉迷，雙手不自覺的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