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鍾道臨抬腳踹飛的,剩餘兩個怎麼丟的連離鍾道臨最近的董駒都沒有看清。
此時的董駒沒有那份閒心替三頭魔犬的壯烈捐軀而默哀,因為眼前突然迸現的一抹銀芒已經切豆腐般的從中穿過了他手中的銅鑼傘,眨眼到了自己的哽嗓咽喉。
當董駒下意識的昂首挺肚將頭朝後仰,想避開這抹厲芒的時候,這道銀芒卻似乎有了生命般的自我延伸了數寸,血光迸現。
董駒只感到喉頭一涼,緊接著就看到了疾速翻轉的天地萬物跟那柄被從中斬為兩段的銅鑼傘,正被一個沒腦袋的人用手提著。
當董駒猛然意識到那個沒腦袋的人,下半身比較像自己的時候,聶布禪已經被鍾道臨凝聚高度勁氣的一指點中眉心,全身如受雷擊般的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就像是被抽出百骸骨頭般的皮蛇軟倒在地,生機已然斷絕。
毒天與鐵冠幾乎是同時抽身疾退,眼中真實的所見已經在他倆心中種下了必敗的影子,或許應該換個說法,那幾乎是必死的覺悟,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不會相信鍾道臨這個被他們看作獵物的人能夠輕描淡寫間擊殺董駒與聶布禪。
更為可怕的是,兩人從頭至尾都沒有能夠看清鍾道臨是怎麼移動的,更想不透為何那把風狼劍看似從未出鞘,董駒的腦袋是怎麼飛出去的。
如果雙眼跟自身靈覺連對方寶劍出鞘的動作都捕捉不到,那麼仍能保住旺盛鬥志的人不是瘋了,那就一定是快瘋了。
毒天跟鐵冠已經被鍾道臨的實力與出手的狠辣嚇得腦袋充血,靈臺唯一尚存清明的理智就是快逃,逃得越遠越好,再待哪怕一刻說不定都會被活活嚇死,這個時候再存有給同伴報仇的念頭就不是腦袋充血了,肯定是進水了。
為了儘速逃遁,兩人不約而同的腳尖點地,來不及轉身就倒退而出,強行透支功力飛逃。
“天御地劍,冥冥神決,御劍訣,咄!”
紫發隨風飄擺的鐘道臨雙眸精光閃動,手掌舞動,密咒輕吟,幾乎是在翻掌間的工夫,掌心內憑空出現的無數光球,各自變成了一把光稜小劍,無數把光稜小劍又迅速組成了一把上刻秘咒經文的金光巨劍,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聲和層層氣浪,狂轟正驚叫著逃離的鐵冠而去。
似乎在鍾道臨祭咒揮劍的同時,金光巨劍就已經劈進了鐵冠的前心。
妖雞宮宮主鐵冠淒厲的慘嚎在毒天耳旁響奏的同時,鍾道臨的身形已經原地消失,毒天的眼內只見到無數道殘影朝自己高速接近,還來不及驚呼的時候沒,就看見眼前猛然現出一張冷酷絕倫的面龐。
那一雙近在眼前的魔異紫眸顯露出的濃烈殺機,讓一向嗜血好殺的毒天都忍不住驚懼顫慄,脖子上猛然傳來的窒息感覺,使得他才剛剛發覺自己不能呼吸,甚至連腦子裡都一片空白。
直到此時,被鍾道臨御劍訣祭出的金光巨劍插入前心的鐵冠,其肉身才剛剛被光劍炸成碎粉,漫天噴灑的血肉伴隨著一蓬蓬光雨,形神俱滅。
右手掐入毒天脖頸將他提離地面的鐘道臨仿若魔神一般負單手傲然立於天雷激盪的煉妖塔旁,一席破舊的布衫掩不住其下充滿力量的碩長身軀,長髮飛舞,
冷森的面龐上劍眉斜挑,一雙兇厲的紫眸異光迸射,整個人顯得邪異無比。
因看到毒天而回想起上次差點就喪命在這些人手裡,鍾道臨元神中的那股邪氣瞬間被激發出來,不知不覺中使出了“懾魂術”。
毒天本就心志被奪,與鍾道臨對望間立即中招,瞬時喪失了全部思考能力,雙目呆滯,全身傻子一般的僵住了半晌,之後才露出猙獰中夾雜著恐懼的神色。
“你們究竟看中了我身上的什麼?”
鍾道臨冷冷的喝問一聲,餘光同時捕捉到了步鐵衣屁滾尿流逃走的身形。可一想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