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所以急急忙忙地趕來探望。既然我是在“病”中,就把他叫到內室來見面,談著談著就聊到了德川信康。
“德川信康這個人性格剛毅武勇但又急躁暴烈,因為如此平時在言語上得罪過的人不在少數!”竹中半兵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正如德川家康殿下是一個我始終無法看清得人一樣,信康殿下也是一個充滿矛盾的人。他不但對許多德川家老臣都曾經口出不遜,甚至因為尋花問柳與五德公主大吵過數次,並失手殺死了公主陪嫁的侍女……”
“還真是有性格,仙鯉丸只怕打死也作不出這樣的事來!”我此刻臉色非常的難看,想必笑起來也不怎麼樣。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上了些年紀的關係,動不動就想起孩子們的事。
“少主亦如主公仁德寬厚,自是不會作出這樣暴虐之事的!”在竹中半兵衛自然是隻能多說些好話。
“亦如我……他要是能及淂上我一半,那麼我也就安心閉眼了!”沉思片刻後,我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並不是我過於自戀,仙鯉丸在處理事情的理念和手法上還遠不成熟。上中學時我本並不喜歡《馬克思主義哲學》,不過以現在看來,辯證唯物主義倒真是樹立正確人生觀的一大法寶。
竹中半兵衛沒有接著句話,他對這種事不太好發表意見。
“這麼說來……德川信康豈不是和武田勝賴很是相似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類比,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歷史上一般來講對德川信康的評價還是普遍很高的,不過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對他早死產生的同情。
“倒也……倒也不是這麼說!”竹中半兵衛輕輕眯起了眼睛,沉思中彷彿在仔細衡量比較著。“武田勝賴我沒見過,但我們對他的情報卻是相當的全面。此人自以為智勇雙全,但實際上剛愎自用,而且耳朵裡只聽淂進順他心思的好話。加之他心中遺留其父信玄公的陰影頗深,這更加促使產生了對一班老臣的逆反心理。為臣以為他只是個國守之材,作為有能力爭奪天下的武田家來講……他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照你這麼說,德川信康豈不是還不如武田勝賴了?”我有些置疑他的這個論點。“德川信康可能為人是魯莽了些,但是恐怕也不能說是個一勇之夫吧?當年長筱之役時,他一舉攻克鳶尾山……”
“我絲毫沒有這個意思,相反認為德川信康比武田勝賴高著不是一星半點!”聽我這麼一說,竹中半兵衛連連地搖頭。“德川信康此人雖說暴躁易怒,但又從善如流,只要你說的有理,他並不介意接受並改正自己之前的錯誤。在用人上他能分得清賢愚,對天下大勢也有一份清醒的認識。所以為臣竊以為:僅具此兩點,德川家在他手中興旺並不是一件難事!”
“那這可真是德川殿下的一條臂助了……”我不再往下說去,一顆心沉下又浮起,浮起又再次沉下。
德川信康這個人我也僅見過三次,還都是場面上客氣的點頭寒暄的方式,要說多麼瞭解也談不上,不過據得來得資訊是正面的多,負面的少。在我以前的記憶裡,德川家康在關原之戰最緊要的關頭曾說:要是信康還在就好了!受到德川家康這樣的評價,應該說是不容易的,他似乎極少給另外幾個孩子好臉。
“外界對這件事情,都有些什麼評價?”我把後背靠在枕頭上幽幽地問到。竹中半兵衛是老部下了,我這個姿勢不能算是失禮。
“說什麼的都有,大家現在都在談論這件事!”這時侍女替他端上來一杯茶,竹中半兵衛看了看屋裡其他的人。
“你們都退下!”我把左右都打發了下去。
“德川殿下素來的人緣非常好,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對他同情的人居多!”看到屋裡只剩了我們兩個人,他果然談吐輕鬆了起來。“德川殿下已經將那幾個人拘禁了起來,但是還在為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