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接待宴請,甚至連京都繞了過去,真是一副“待罪之人”的模樣。就這樣磨磨蹭蹭的,短短的一段路到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
“吱~呀、呀……”院子的小柴門輕輕地被開啟,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他沒有再出聲,不過我感覺到他是再向仙鯉丸打著手勢。
“是佐吉嗎?”我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但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別人。
“是的!主公,是我!”見我實際醒著,他這才用正常音量說到。“外面的侍從已經準備好了,請問主公和少主何時上路!”可能是怕我沒有想到,他最後又提醒了一句:“此時天色已經不早,再不走到達安土只怕就要入夜了!”
“今天我們不走了,你去安排一下大家住下來!”沒有經過多少思考就作出了這個決定,此刻我真是希望這條路能夠再長些。
“是!”櫻井佐吉答應了一聲就準備轉身出去,儘管他並不明白這麼早有什麼馬上投宿的必要。
“這附近有什麼地方,適合建一座寺院嗎?”我忽然問到。在日本好像很多大人物在人生的重要事件後,都要建一座廟以資紀念。我過去一直沒有這樣的習慣,不知道這是不是運氣開始衰敗的原因呢?
“這個……屬下不知,得去察訪一番!”
“嗯!”揮揮手我把他打發走了,這件事並不是很急迫。
“父親!這個時候去拜見主公,會遭受到責罰嗎?”再次剩下我們兩個人後,仙鯉丸關切地問到。“這次九州戰事父親失利,幾乎把已經到手了的九州又送了出去。雖然之前主公在九州也是一無所有,但是得到之後再失去就便成了另外一件事,而且主公他……”想到織田信長可能的“憤怒”,他的身子微微戰慄了一下。
“怎麼樣,害怕了嗎?”我坐起來轉了個身,直面著他說道:“現在真正能讓我害怕的人並不太多,但主公絕對可以算是一個。我可以說清楚他的心思,但卻拿不準他會怎麼作,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故意做上一些出乎常理的事情。你還年輕,害怕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老實告訴你……”我故作神秘地說道:“我第一次上戰場事在桶狹間,那時可是足足哆嗦了一宿呢!”
“我……不怕!”仙鯉丸的臉色有些發白,但是聲音和身體卻沒有抖動。
“你放心,不會有太大的事情!”我對於他能有這個表現已經很滿意了,沒有本事並不可怕,如果連氣量都輸了就沒的救了。“在現在這個基本還是大利的情況下,主公不會冒著全面崩潰的危險處死我。最大的處罰也不過就是幽禁我,也就是這樣了!”
“幽禁您?”仙鯉丸有些發傻。
“幽禁,並且叫我隱退!”我點了點頭,語氣略顯沉重。“在近畿或者尾張找上一處地方,然後讓我以出家的身份住下來。那時諸星家的家督就是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他的女婿!”
“可是……可是……”這回仙鯉丸反而結巴了起來,神色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從小起他就一直被灌輸著“未來責任”之類的內容,但一旦真的面對這個位置他還是顯得極為緊張。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一旦你坐上那個位置就一定要把它坐穩!”這個時候不能有絲毫含糊,我正色對他說道:“不錯你的威望不足,但也不是沒有長處。主公為了牢牢控制諸星家現在的勢力,必須要抓住你這面‘旗號’,而一直追隨我的那些家臣也不會甘心失去現在手裡的東西,所以你就是他們雙方之間的‘平衡點’。這條路確實很不好走,但我相信你能走成!”
“父親!我……”
“好了!我不要求你現在就有成熟的想法,不過你確實從現在就該開始想這些問題了!”我止住了他可能說出的洩氣話,繼續說道:“這件事還不一定,我估計實際發生的可能性還不到一成。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