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過已經安排了五個劍術高強的侍衛化裝跟隨,而且另有十個忍者也散佈在周圍保護!”
“哦!”我這才點了點頭,在京都這樣的保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看著窗外隨風輕輕飄動的松枝,我又陷入了沉思。
仙鯉丸雖然基本上屬於中規中矩的孩子,但畢竟正處在叛逆性格(不知道此時有沒有這個詞)最強勁的時期,渴望自由擺脫束縛也在情理之中。“我是不是表現得太謹慎了?作樣做會不會反而讓人覺得更假?”不知怎麼我忽然間聯想到了我自己,想著想著居然越來越憋屈。“今年我不過34歲,未必就得一天到晚裝成個老頭子!瀟灑地活上一回,也不見得誰還能把我給吃了?”打定主意後我對依舊跪在那裡的伊木半七說道:“我也要出去走走,你先去準備一下!”
“是,主公!”伊木半七半俯身行了個禮,接著又問道:“車駕衛隊馬上就可以準備好,請問把先導派往哪個方向!”他以為我閒極無聊要去拜客了。
“不,不是的!”我搖了搖頭站起身,向著屋外走去。“我想到街面上走走,不張揚,用秘密的身份。人也不多帶,就你和貞友、佐吉三個人就可以了。你們也都要穿得樸素些,不要讓別人認出來!”
“主公!這……只怕不妥吧!”現在已經是初秋時節,可他的腦門上卻一層一層冒出了汗珠。“主公萬金之體,稍有差池不是屬下能夠擔待得起的!”
“這畢竟是近畿,會有什麼大事!”我準備先回臥室去,所有替換衣服都放在那裡。“再說也可以帶些忍者在周圍,只要不干擾到我的行動就好了!”
“終於又輕鬆地沐浴在陽光下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地從嘴裡吐出來,感覺無比的輕鬆。實際上下午街道上的空氣已經談不到新鮮,反而還有幾分溷濁,只是此時此刻的感覺,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好了。
已經記不起上一次這樣不被人注意地在街上走,是哪年哪月什麼時候了!真的是實在太久了,以致這種感覺對我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親切。我彷彿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那一個個市井小民就是我的鄰居。
“不要這麼神經兮兮的,是不是怕別人認不出來我們!”在一個人少的地方我申斥了那三個傢伙一句,簡直就是破壞我的心情。
“是,主公!”雖然他們滿面通紅地答應了我,可還是過了很久才鬆弛了下來。看來還是處在權力核心周圍的時間太久了,角色一時半會轉換不過來。
我們幾個這次出來各自穿得都是一身細布衣服,而且佩刀也都換成了黑皮鞘的一般樣式,粗看起來就是一個過得比較好的野武士(盜賊)或者一箇中下等的武士。說起來這還全仗近畿的安定和織田信長的開明政策,穿綢掛緞的行人在這京都的街道上並不罕見,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商人,這在過去可是不行的,就是再有錢也不行。想想當年在尾張的時候……還真是往事如煙哪!
京都和以前相比真的是變了很多,可以說一時不注意就變了一個模樣。其實我一直不是在府邸裡就是在轎子裡,所以對於京都真實的面貌也說不完全清楚,至今只有兩次的印象比較深刻,一次是第一次帶著仙芝和我最初的幾個家臣來京都公幹,另一次就是隨織田信長大軍入城的那次遊街。
正是因為哪兩次的影響太深了,我的某些觀念還停留在那個破敗的戰後京都上面,雖然房屋興建的速度如雨後春筍,但對一般人們的心理狀態並沒有新的體會。一個地方的興復與否,關鍵還是要看人的!
“哦?”我正醉心於自己的社會觀察中,忽然感覺有人在身後拉了拉我。“怎麼啦?”我問神情有些詭異的櫻井佐吉到。
他向街道對面指了指,那裡有一個極為平常的野武士在某個攤子邊上選擇著什麼小東西,另一個應該是他同伴的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