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抽出佩刀放在了手邊。靠裡地位置上釋迦牟尼低垂下目光看著我,而我的視線也可以透過敞開的大門看遍整個院子。
“一個時辰前來人通知說已經上路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還沒有到!”儘管這不應該算是他的錯誤,可和尚還是歉意地對我躬了躬身。“彌津大人聯絡會見把地點安排在了鄙寺,實在是件榮耀無比的事情。因為我考慮不周居然讓您來此就等,真是極為失禮。請您稍稍寬坐,我這就命弟子去路上迎一下!”說著他一招手。
一個小和尚端上了茶和茶點。
“大師不必不安,這也是非常平常的事!”我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沒有絲毫的戒心。“我諸星清氏怎樣,就等不得別人了?為武士者奔走天下是為了朝廷百姓,難道作一點兒份內的事就變得高貴了嗎!”
“殿下地仁德,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和尚雙手合什作了個揖,非常感慨地對我說到。
“大師就不必在此相陪了,我們在此自己等候!”我並沒有多少聽他恭維的願望,客氣地作了個“請”的手勢。
“那貧僧就少陪了!”和尚也非常識趣,又施了個禮後退了下去。
“你們兩個也坐下歇歇。待會人來了再‘裝’上一點兒就行了!”因為騎了半天的馬我的腰有些酸。一歪身靠在了一根柱子上,看到仙鯉丸和新八郎筆挺地站在門邊,就對他們招了招手說到。
新八郎也不推辭。一屁股就在我面前坐了下來,伸手到盤子裡抓起一塊米糕,絲毫也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合適。仙鯉丸明顯猶豫了一下,但看看新八郎的態度就也隨著坐了下來。只是他既沒有吃也沒有喝,看看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新八郎,你是不是有什麼不滿意啊?”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來,我所幸把頭也看在柱子上閉目養起了神。新八郎並不是個善於隱藏自己感情的人,雖然一直沒有說什麼,但是今天撇嘴的次數明顯別平常多了很多。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頂多算是郡代的豪族有什麼可見地?而且還是個主家剛剛敗落了地喪家之犬!”新八郎一開口大嗓門就聲震屋瓦。我擺手示意他放低些我聽得見。“就這樣的人還用得著您親自來,就是我見他都有些掉價了!”雖然依舊是氣哼哼的,但他地聲音還是明顯小了很多。“他比木曾義昌也高不了多少吧?再怎麼也趕不上穴山信君啊!你看看大殿和德川殿下是怎麼做的,再看看你自己,真是有些太遷就他了。不投降又怎麼樣?大不了把他消滅了。小山田信茂上趕著投降都被宰了,能給他個機會是看得起他!”
“雖然我也討厭小山田信茂的這種作法,但是殺了他效果未免不好!”我搖搖頭表示不認可織田信長的手段,然後又對仙鯉丸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是不是也認為我這件事作得有些過了?”
“這……是的!”仙鯉丸臉色變了變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殺小山田信茂的作法確實不好,至少是不應該眼下就殺。大殿的行為讓不少‘牆頭草’的心思又活動了,極有可能在未來與北條家的摩擦中出現變故。但父親您的態度同樣有很多隱患,那些地方豪族也會認為您軟弱可欺。織田家地根基遠在近畿,即便派過來幾個人也無法全力支援。軟弱不力的印象一旦形成,他們就會放手發展自己的勢力,星火燎原之勢將不可逆轉!”
“那不是也挺好嗎?反正這裡也不會讓我來管!”我說完這話就看見了兩張古怪的臉,他們居然沒有聽懂我這個笑話。“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是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講‘道理’的!”我只好又恢復了嚴肅。“……這世上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就像是世上沒有兩片不同的葉子,只不過有些人太微不足道了,犯不著為他們花那些心思。另外一些人就不一樣了,對他們的方法足以產生重大的後果,與那些能達到地價值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