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東福寺裡還有這麼胖的人。
“哪裡、哪裡,天下哪裡還有超過諸星殿下的仁義智者……”淨嚴十洲繼續笑眯眯地說到。
作為京都五山之一的東福寺一直走地是上層路線,這次的事件和他們的利害關係不是很直接。所以淨嚴十洲的身份更像是一個居中調解人,因而他此刻更加在意的是給我留下一個好印象。不過他這些遲遲不切正題的廢話卻引起了其他一些人的反感,最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對不起,諸星殿下!”一個五十多歲留著“地中海”髮型的歐洲教士,打斷淨嚴十洲地話說到。“我剛剛來到貴國不久,但已經聽到過很多人傳頌您的事蹟。現在即便是在歐洲,您以無比的英明平定並且統治這個國家的事情也廣為流傳,所以今天我到這裡來對於獲得公正毫不懷疑!”
“哦……”我著意地看了一眼他那極為突兀的鷹嘴型鼻子。好像在童話里長這樣鼻子的都不會是好人。在他說話時竹中清治已經悄悄向我作了介紹,這個來自羅馬的天主教士名叫費列羅。
這個教士的日語說得還算不錯,可見之前作了一番功課,只是有時候對於一種文化的瞭解不能僅僅依靠書本,必須深入到其中去。就比如他剛剛說的這番話,犯了好幾個原則性地錯誤,認真起來是足以被判處死刑地。
據我觀察這個傢伙很有可能是個耶穌會修士,換而言之就是極為狡猾陰險的那一類人,不過用這種人來對付日本的這些世俗和尚,倒或許真能產生一些不錯地效果。
“有件事情我想我不得不提醒你。統治這個國家的是天皇陛下!如果你繼續說出這類有違禮治的話。那麼我就只能表示遺憾了。”我先是不輕不重地敲打了他一下,然後目光依次在眾人臉上掃過。
在我的目光掃視下許多人都低下了頭,無論誰都不想試試我的“遺憾”究竟是什麼。雖然我這麼說天主教方面的代表佛門眾人應該感到高興,可誰都知道我這是對他們所有人的警告。
“退休之後我一想在這邊不問世事,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幾個月聽說是有逆黨欲挑起叛亂,後來才知道這裡面可能有些誤會!”我沉一沉又放緩了些語氣。“有誤會不可怕,只要解釋清楚了就好。今天我過來參加這個會議,就是想聽聽各方面的意見,如果真有什麼委屈,我可以向大將軍代為轉達。竹中殿下也在這裡,諸位也可以自己寫下呈文,我付上意見後由他帶回大阪。只要不是別有居心。什麼話都儘可以說出來!”
幾十個人彼此用或溝通、或觀察、或挑釁的目光彼此對視著,半天都沒有人先開口,雖然之前他們都使盡渾身解數想要見我一面,可一旦真見到了有不敢輕易開口。如今彼此敵對的幾方都在場,稍有不慎就會讓人抓住痛腳,且不說說出什麼有欠考慮地話來,就是抓住對手拼個兩敗俱傷豈不又讓第三方收了漁利?
“怎麼,都沒問題了嗎?”我面含微笑輕輕問到,右手中的摺扇輕輕敲擊著左掌。
“諸星殿下!”突然有一個人使勁兒叫了一聲,毫無準備之下險些嚇我一跳,一看之下卻是小梅因赫爾。
仔細觀察了一番,我發覺小梅因赫爾居然沒什麼變化,這裡說得是精神氣質,至於面相畢竟已經是四十多歲步入了中年人的行列。
對於這位故人之子當初我確實給了些不少照顧,慶次轉封豐後的時候我還特別有過交代。不過之後的一些年裡我就逐漸淡忘了這個名字,畢竟以我之後還有自己的事業要忙,不可能再關注到這些邊邊角角的事。
直到三年前我的注意力盯上了宗教問題,在一段時間收集上來的情報中越來越多地出現了這個名字,隨著歐洲移民在九州地人日益增加,新教在那邊的影響也是與日俱增。
現在小梅因赫爾幾乎已經儼然是九州新教的領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