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默惱火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歲月不饒人，他的頭頂新陳代謝速度終究比不上現實壓力的層出不窮，距離光禿禿的程度不遠了。

“現在的開源社群，有了成熟的文字程式碼編輯器，也有了成熟的c語言編譯器，接下來就差一個成熟的作業系統了。”史蒂夫鮑爾默憂心匆匆地說道：“如果freedos真的公開原始碼，那麼估計很快便會衍生出來方圓個人電腦平臺之外的版本；要是freedos再進一步成了免費軟體，則意味著所有最新出廠的個人電腦，無需支付任何許可費用，便能預安裝一個可用度極高的作業系統。雖然其不具備已經成為主流的圖形使用者介面功能，但足以吸引各方的追捧。”

擰著眉頭的蓋茨，當然品味出了史蒂夫鮑爾默的言下之意。

微軟的作業系統產品線中，面向伺服器、工作站這樣的專業級群體的windows_nt系列，做為一個新人，還處在努力讓市場接受的階段；面向消費級群體的windows_3。x和ms…dos，才是當下的主打產品，而windows_3。x的執行環境又依賴於ms…dos。

由此可見，ms…dos雖然是一個蹩腳貨，但卻肩負著無法取代的作用。

哲儒把自己的磁碟作業系統freedos開源了，甚至免費了，相當於給微軟來了一個釜底抽薪，招數實在是太狠辣了。

見蓋茨沉默不語，史蒂夫鮑爾默只好繼續往下說道：“看來，我們的windows_4。x研發進度需要加快了，爭取在明年推出一個無需依賴於ms…dos、真正獨~立執行的圖形使用者介面作業系統希望，我們有足夠的緩衝時間。”

“我們當然會有時間。”面露冷笑的蓋茨，終於開了口，“你以為，freedos開源之後，會贏得一片叫好之聲麼？恐怕未必！”

“但開源社群目前確實缺少一個成熟的作業系統，freedos來的不正是時候麼？”史蒂夫鮑爾默疑惑不解地反問道。

“現在的開源社群，風氣和1970年代我接觸過的家釀俱樂部，有著某種程度的類似之處那時候，你還在哈佛大學攻讀學位呢。”蓋茨悠悠地說道：“總有一小撮人，對和商業有關的東西充滿厭惡。在商業上那麼成功的freedos，突然闖入他們自認為的淨土，恐怕會隨之引來各種疑慮吧。”

醒悟過來的史蒂夫鮑爾默，十分贊同地一拍大腿，“只要公關一下，就可以引匯出來一個輿論，哲儒這個商業軟體的巨無霸，試圖染指開源社群的免費智慧財富。”

蓋茨點了點頭，“但歸根結底，還要落到產品的競爭上。告訴開發小組，windows_4。x的商業名稱，就叫做windows_95了，明年必須完成。”

史蒂夫鮑爾默沉吟著建議道：“或許，我們還需要一些盟友，來一起抵抗來自哲儒的壓力。”

“真正聰明的人，有默契就足夠了。”蓋茨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新公司不具備值得聯合的實力；老公司能夠存活到現在，沒有一個好打交道，離得太近的話，可能反而演變成為獵人和獵物的關係，還是算了吧。”

……

freedos開源化的訊息，主要是在網際網路上傳播，或者更準確地講，在駭客圈子內發酵。

但是，江湖水深的準則，依然適用！

做好事，不見得一定會得到好結果。

就拿慈善來講，捐贈了第一次後，當再有類似情況發生的時候，如果不繼續出手的話，下場可能還不如當初什麼也不做。

freedos這個曾經的吸金奶牛，突然要聖光閃閃地投奔開源社群，所引來的一片議論聲中，不乏陰謀論。

更有道德潔癖者，直接叫囂著不歡迎freedos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