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京中這段時間發了不少事呢。”
說這話時,目光定在嶽行文的臉上。
嶽行文一挑眉:“你若是一輩子不回來,發生的事兒會更多呢。”胡流風被他一句話堵的微微一愣,隨即又笑了,“這麼說來,你是個知情的,與我們說說罷。是怎麼回事?”
嶽行文只是將蘇府先前發生的事兒含糊的說了一遍,只說她因親孃去逝悲痛難當,便悄悄的離了京,又因怕老太太等人四處找她,這才放火燒了自己的院子。青陽恨恨的道:“自四月裡她自扎手指,我便知道她是心狠的,沒成想心竟然這般狠。本縣主對她這麼好,她就這麼走了,連句話也不留。”
嶽行文淡淡一笑:“旁的人沒留話,可是與你留了呢。”說著看了胡流風一眼,“說是極擔心你。只待她安定好,便會悄悄捎信兒回來,到時請你去玩一場。”
青陽如何不知嶽行文所說的“擔心”是何事,不由眼內又泛起一陣水光,氣惱道:“誰要她擔心。待我見了她,再好好與她理論。”
接下來幾人又拉著嶽行文問了許多諸如她去了哪裡,跟著的人可妥的話,一直到深夜才離開嶽府。
第二日傍晚,胡流風醉眼朦朧的出現在嶽行文面前,胡流風的小廝小魚兒一臉的為難:“嶽公子,我們公子死活非要到您這兒來,您看……。”
嶽行文微嘆一口氣,將胡流風扶到椅子上,剛一入座,他便順勢趴在桌子之上,嶽行文眉頭微微一挑,轉頭對小魚兒道:“你先回去罷,晚上就讓你家公子在我這裡歇著。”
小魚兒連連行禮,一連聲道謝。他家公子回京才一天,一大早就開始折騰他,稍稍勸說一下,便大發脾氣,小魚兒怎麼也想不明白,公子離京不過三個月,怎麼就似是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一般呢。
小魚兒的身形剛一消失在院門口,嶽行文便朝著胡流風道:“起來罷,我知你還沒醉到不醒人事的程度。”
胡流風伏在桌子一動不動。嶽行文在他身邊坐下,嘆道:“倒底是何事讓你這般?說出來與我聽聽可好?”
胡流風仍然不動,但是從他微微繃緊的後背,可以推測出,他確如嶽行文所說的那般沒有醉到不醒人事的程度。
嶽行文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子開了櫃子,取出琴來,放在炕桌之上,十指微挑,一陣悅耳的琴音流瀉出來。
那琴音有一聲無一聲的,卻緩而不斷,似是隨心的撥弄,又似是精心的譜奏,窗外,深秋橘紅的夕陽已沉入重重的屋脊之後,將這普普通通的青磚屋脊從背後渡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輝。
嶽行文神情專注的彈著琴,彈著彈著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扯出一絲笑意,琴音由方才的緩而悠長,轉成輕快舒暢的調子。
胡流風伏在桌子上,臉背對著嶽行文,早在他開始彈琴時,那醉意朦朧的桃花眼便睜了開來,隨著他的琴音,神色微動,眼底的清明漸漸回來,神色不明的直直盯著不遠的處某一點。
突聽這歡快琴音,目光微閃,眼底的清明覆又漸漸隱去,變得朦朧起來,但在那朦朧的背後,卻躲藏著一抹絕世的孤寂和無可奈何。
良久,胡流風突然“啊呀”一聲跳將起來,伸出小手指,左右掏了掏耳朵,擺著風流倜儻模樣,一步三晃的走向嶽行文,嘴裡高聲調笑道:“有誰能告訴本公子,這位以琴寄情思的人可是嶽府的嶽大公子麼?”
嶽行文雙手一劃,一串音符流瀉而出,隨即將雙手輕覆在琴絃之上,琴音嘎然而止,屋內登時陷入一片寧靜之中。
嶽行文下了塌,整整衣衫,輕笑道:“正是本公子。你可是好些了?”
胡流風笑意微微一滯,不理會嶽行文的後一句問話,隨即又帶著三分幸災樂禍道:“活該某人受這相思之苦,好好的送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