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行文一挑眉頭:“前兒下貼子去請,都還說忙得很,今兒怎麼齊齊的來了?”
說話間,青籬已拖著青陽走到門口處,將後面這句話聽了個正著。
歪頭看向青陽:“縣主在忙什麼?”
她的臉色頗為不善,青陽嘿嘿一笑,抽出手來,抬腿向上房走去,兼之東張西望:“沒忙什麼,沒忙什麼。啊,你這院子收拾得不錯。”
“縣主,”青籬一個箭步揪住她:“自我回京,貼子送了沒十次也有八次了,我天天等,天天盼的,你倒好,回回派碧雲碧月兩個來打發我……”
“哎呀,我這不是來了麼……”青陽又是賠著一笑,向身後招手,“我還給你帶來一個好物件兒,包準你看了高興。”
青籬回頭,韓輯碧雲碧月三人手中各捧著不大不小的花盆,裡面種著一簇簇打了花苞的植物,雖然離得遠,只消一眼,她便認出那頂端開著一簇族小黃花的植物是——油菜。
鬆開青陽的手臂,跑近細看,天,真是油菜眼中亮著小星星看向青陽:“縣主,這個……是哪裡來的?”
“你認得?”青陽笑得比她還開心,急切問:“快,快,快給本縣主說說這個叫什麼?有什麼用處?”
青籬眯起眼看著她,這油菜怕不是送她的,而是來讓她簽定的?
“啊~你這丫頭這麼瞧著我幹嘛”青陽被她瞧得不自在,打著哈哈進了上房坐定,“嶽死人臉,快叫人上茶,本縣主渴死了。”
柳兒杏兒上前沏了茶,碧雲碧月將手中的花盆擺在桌子中間,瞧了瞧自家縣主,再瞧瞧蘇二小姐,朝著杏兒幾人打了眼色,丫頭們齊齊退到門外,以免殃及池魚。
“籬兒……這東西你認得嗎?”嶽行文在她身旁坐下,掃了三人一眼,淡淡的問。
“不認得”青籬很配合的瞪了青陽一眼,恨恨的扭過臉。有用的時候才想起她,實在讓人不爽……
嶽行文點頭輕笑,眉頭一挑,盯著胡流風,下逐客令:“回吧,這丫頭還要學琴呢。”
“不回”胡流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桃花眼一挑,“也不知前兒是誰巴巴的請本公子來,說什麼珍茶美酒,美食佳餚相待呢……”
“那是前日,今日來了,便什麼都沒。”嶽行文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喂,嶽死人臉,死丫頭,你們倆個……”青陽跳將起來,一把揪住青陽右臂,“真小氣不過是前些日子真的忙嘛”
哼哼哼,現在還敢說她小氣,被放個七八十來次鴿子,換誰誰都小氣。
陰惻惻的一笑,“縣主說得對,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扇門,今兒我就小氣上了,一應茶水瓜果全免了……”
可是她這話實在沒威力,就在她說話檔口,幾個丫頭已將待客的瓜果茶點擺上了桌,放完之後,誰的眼色也不瞧,低眉垂眼迅速消失。
碧月碧雲與柳兒杏兒坐在抄手遊廊下,說著話兒,偶爾從上房裡傳來隻言片語,各自心知肚明的一笑,繼續閒話。
“哎喲,”青陽自知理虧,奈何不得正在耍小脾氣的蘇青籬,衝頭嶽行文叫道:“嶽死人臉,本縣主現在可是你的上峰,你小心我給你穿小鞋……”
“哦,”嶽行文有一絲意外,放了杯子,挑眉:“聖上竟是應了?”
“當然”青陽得意一笑,又抓青籬:“快給本縣主說說這個到底是什麼物件兒,若不然,本縣主就找個由頭,派他個巡查的差事,把他打發得遠遠的……”
青陽話雖沒說透,但她卻聽明白了,這人現在司農署任職,青陽的話莫非是指……想到這裡瞧了青陽一眼,她發誓她沒有一時興起給青陽灌輸過什麼武則天慈禧太后什麼面首三千的那位公主的偉大英勇事蹟……
好吧,妥協非難事,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