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當村幹部的了!”
他這番話極盡嘲弄、挖苦、諷刺、揉搓之能事,陰損、刁刻、剔骨誅心,舌尖上一句句尖刻的單詞像一根根毒刺一下下全戳到胡建偉的肺管子上,把個胡建偉刺得心裡直嗚咽,渾身篩糠一樣直哆嗦。
而他漫不經心的舉動則表現出一種從容不迫和不屑一顧,活脫脫就是幼兒園的男老師教訓剛剛斷了奶的鼻涕娃娃一個樣,似乎在告訴胡建偉:你他媽誰呀?你Y差老鼻子了!你Y根本不配跟俺過招,你讓俺用哪一隻眼睛夾你Y呢?
可憐胡建偉被他那幅鄙夷的眼神料理得幾乎要抱著腦殼鑽進自己的褲襠裡去了。
胡建偉知道自己今天太急了!
本該旁敲側擊一點一點往出掏,關鍵時刻卻沒有忍住,以至於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讓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屁孩玩得死去活來,嘴巴彷彿被小屁孩用一條粘滿屎花花的髒褲衩子嚴嚴實實給堵上了,想張都張不開。
他的心裡不住哀鳴,恨不能當場一頭撞死。
第十七章 翻手雲覆手雨(2)
不過胡建偉也非尋常之輩。最初的糗態過去之後,他伸出大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轉眼功夫便眉開眼笑恢復了常態。
他點著花子錄大笑道:“還說我太急,你急還是我急?剛才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看把你急得?呵呵~~~居然給老哥上起政治課了,太有趣兒了!”
見他變臉跟翻書一樣快,眨眼間便把自己拔出窘境,花子錄只覺得眼皮子怦怦直跳,不由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廝不好惹,是個難纏的血性漢子!一定要小心對付。
於是他也跟著大笑起來,順手使了一招太極推手,“嘿嘿嘿,你以為我傻冒啊?我早就看出你是開玩笑哩,我也是跟你開玩笑哩,這叫隨形就勢,湊個閒趣逗個閒嘴而已,誰讓你是老哥嘛。你老哥居然連這點小把戲都沒看出來,呵呵~~~~太好玩了!”
李惠麗在一邊看得心裡直哆嗦,剛開始胡建偉咬牙切齒似乎要吃人,眨眼便被花子錄按到了牆角捂住了嘴巴。她還沒從短兵相接刺刀見紅的電閃雷鳴中緩過神來,兩人卻又握著雙手哈哈大笑起來。
胡建偉拍著花子錄的肩膀笑道:“兄弟,行!有你的,今後咱倆逗趣兒的時間有的是,你就等著吧。”
花子錄撇撇嘴,鼻子裡哼了一聲,“嘿嘿~~~~~我敢保證,你肯定逗不過俺。”
“那就走著瞧?”
“有什麼有趣的法寶儘管拿出來現眼,兄弟俺照單笑納。”
剛才還是你死我活,轉眼就稱兄道弟,明明都想一個黑虎掏心把對方打個嘴啃泥,嘴上偏偏嘻嘻哈哈抹了二斤蜜糖一般。
李惠麗越看越覺得膽戰心驚、頭髮直豎,脊樑骨嗖嗖往外直冒涼氣。
她暗襯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們玩起心計城府來更可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笑模笑樣的、腳下的絆子便惡狠狠飛了出去,花樣兒簡直太多了!
望著漸漸遠去的胡建偉,花子錄眯起了眼睛半晌沒吭聲,不知他在琢磨什麼?
第十七章 翻手雲覆手雨(3)
李惠麗在桌子上敲了兩下,清脆的敲擊聲把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她打量著他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地說:“看來胡建偉根本不信你的話。”
撲哧~~~~~花子錄搖搖頭輕蔑的笑了起來:“按理說他也是個人物,可就是穩不住檯面,詐詐呼呼有什麼用處?”
“我看他窩了一肚子心火走了,今後咱們要小心防著他哩!”
“鷹立如睡、虎行若病,咬人的狗不叫,”花子錄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不行!動不動便呲牙咧嘴先把一嘴獠牙亮了出來,切———什麼樣子嘛?最多也就是向我展示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