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很亂,灶臺也已經坍塌,飄起了陣陣草木灰,原本應該放在灶臺上的大鍋不見了,看著灶臺就像是一個大坑一樣。 臥室裡的擺設異常凌亂,不少大件箱櫃都翻倒在地上,凌亂的物件上滿是灰塵,但大多數都是不值錢的東西。 地面上沒有血跡,只有厚厚的積灰,證明這間屋子裡沒有死人,房子的主人應該是離開之後才變得如此凌亂。 奇怪的是,屋子裡和院子裡都沒見到鐵器,不管是鋤頭鐮刀,或者是鍋碗等等。 屋子裡也沒剩下什麼有用的東西,秦朝轉了一圈便離開了,門外的那隊親兵等很耐心,並沒有離開這座院子太遠。 秦朗吩咐道: “去周圍轉轉,看看是否都是這樣的房舍,還有周圍有沒有田埂。” 親兵四散,一名親兵隊正翻身下馬道: “將軍這應該只是遺棄村落,村民離開後,有可能會有琉球匪徒來過。”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四散的親兵相繼歸來,結果和親兵隊正猜測的一樣,整個村落應該是先全部撤離,又被琉球匪徒來翻找過,否則不會連任何鐵器都被挖走。 “走吧,咱們回去!” 秦朗搓了搓棗紅馬的腦袋,翻身上去。 三十里的路,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罷了,剛回到船上,戚繼偉便一臉憤慨的找來: “南齊的人說讓咱們去接他們,在十五里外的碼頭上,可那邊根本不適合戰艦停靠,水下面全是礁石。” 秦朗皺起眉頭,冷哼一聲: “不來是吧?咱們還不等了,傳令出發!” 真有意思,借船用還他媽擺架子?秦朗巴不得不帶著他們呢,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戚繼偉一怔,問道: “就這麼走?不算抗命嗎?” 秦朗好笑道: “抗命?大都督讓咱們幹啥來了?接人,要接的人不上船,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東海水師左衛軍的艦隊連夜起錨,緩緩的離了岸。 直到第二天中午,一直緩慢行駛的艦隊被人追了上來。 “東楚水師的,你們的將軍呢?讓他出來回話。” 追上艦隊的是一艘小船,大小和蜜獾差不多。 船上有個穿著將軍甲的年輕人,正一臉慍怒的盯著艦隊。 秦朗明白,這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喊話的人是青年將軍身前計程車兵,青年的身後還跟著兩排士兵,彰顯的那個將軍派頭十足。 小船就停在秦朗的旗艦前方,大有攔路的意思。 不管他們在前面喊了什麼,秦朗很久之後才露面,只見秦朝穿戴整齊,帶著一隊親兵出現在船頭。 “大楚,東海水師左衛軍將軍秦朗,來者何人?” 小船上的人怔了怔,喊話計程車兵抬起了下巴: “這是齊國鎮南將軍姜鎮業,你楚國艦隊為何不去接我齊國將士?” 秦朗沒說話,目光盯著那青年將軍姜鎮業,一旁的範寒瞪了那士兵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個小兵而已,誰給你的自信責問大楚的水師將軍? 士兵還想問話,鎮南將軍姜鎮業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腦袋上: “讓開!” 姜鎮業走到船頭傲然道: “喂,東楚的傢伙,你沒接到軍令?為何不去接應我等?” 秦朗呵呵一笑道: “軍令?你問的是我大楚水師大都督派本將軍接應齊、唐兩國援軍的軍令?” 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其中大楚兩字被秦朗咬字很重,後面齊、唐兩國援軍也同樣咬字很重。 姜鎮業道: “當然,還有別的軍令嗎?” 秦朗收起笑容道: “我接到的軍令是來齊國南疆接人,可要接的人沒來登船,我沒畢業等你們吧?琉球群島上,還有功勞等著我們兄弟去爭!” 姜鎮業怒道: “既然讓你來接人,為何不去我軍駐地?” 他沒法不生氣啊,秦朗這話說的夾槍帶棒,明顯的是在告訴他,自己去琉球群島是掙軍功的,不是為了接人。 秦朗冷眼看看他道: “你這個將軍……買來的吧?你們駐地周圍是什麼水況,你自己不知道嗎?” “整個齊國南疆,就那一塊地方能讓戰艦靠岸,你讓我們去你駐地那邊觸礁嗎?” 姜鎮業臉色一紅,狡辯道: “你莫要亂說,本將軍覺得你就是在為難我等!你東楚水師掌握著海上運輸,就可以欺辱我等嗎?” 秦朗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