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聲音不大,但並不是沒人聽見。 只見一身穿百夫長皮甲的將士走出佇列,大聲問道: “將軍!你說誰是孬兵?” 聲音很大,直接蓋過了所有的私語聲。 秦朗輕輕一笑,滿眼鄙夷的看著這些老兵,所答非所問道: “想當初,東海水師便是由巡江水師抽調出去的,可為什麼他們去了你們卻留下了?” “直到剛剛,周將軍前腳剛走,你們就變得如此懶散,如此懈怠,目無軍紀!這是兵嗎?比我家的家丁都不如!” “我知道,你們看我們年輕,比不得你們這些從軍多年的老兵,但那又如何?” “我們很差嗎?剛剛結束的青年武者大比,站在這的十人便是大比前十,半年後將代表大楚去泰山朝聖。這位商九松,曾在北疆邊軍中從軍,來郢城前差一點就成了校尉。” “這半年時間,王上命我等剿匪,所以便有了你們這次認識我們的機會,也是讓我們知道知道你們。” “可你們現在這個樣子,給我們的是什麼印象?” “我知道你們不服,我們都是初出茅廬的小子,憑什麼做你們的將軍?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我們十人品階最低的都有五品境界,就算去邊軍也能混個校尉噹噹。” “你們看不起我們是新人,我們看不起你們實力弱,還如此的不如人。” 那百夫長很是不忿: “將軍這是在羞辱我等?” 又是一百天長出列: “既然將軍看不上我等,何故要成為我等的將軍?倒不如讓我們回了巡海水師周都督手下罷了!” 秦朗呵呵一笑,一臉的嘲諷: “你說我羞辱你們?我說的不過是實話!一群被淘汰了兩次的孬兵!” “還有你!” 秦朗指著後來出列的那百夫長道: “想回巡江水師?可以!你只要告訴我,周將軍挑你們來我帳下是做什麼的,我可以放你走!” 那百夫長一怔,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秦朗不屑的笑了笑繼續嘲諷道: “你是不知道嗎?我看你是怕了!” 百天長面色脹紅,硬氣道: “怕?老子當了兵,就從未有過怕這種情緒!” “你不怕?” 秦朗板起了臉,瞪著眼睛問道: “那你為何要回巡江水師?你不怕卻要拒絕參與剿匪?你還說你不怕死?” “難道周將軍就沒告訴你們,我們十人的任務便是請剿長江流域內的匪患?” “跟著巡江水師大部隊巡視江域的時候,你提過去別的隊伍嗎?押送物資的時候,你提過去別的隊伍嗎?因為跟著他們安全,水匪看到水師的大部隊,都不敢露面是吧?” “現在要你和水匪真刀真槍的幹了,你說你要走?這不是怕死是什麼?” “怪不得會被東海水師篩出來,人東海水師要做什麼?防禦海岸線,天天都要真刀真槍的和倭寇海匪幹!” “我看你們是安逸慣了,忘了自己當兵的初衷了吧?” 沒有哪個漢子能忍受這種嘲諷,更何況被嘲諷的還是水師將士,是軍人! “將軍!你可以瞧不上我們,但不能說我們怕死!” 那百夫長臉紅脖子粗的怒瞪著泰朗: “我們自從當兵的那天起,就沒想過能囫圇個回家!我們可以死,但不能死的毫無價值!更不能死於主將的無能!” “校尉大人,你還年輕,可參加過戰鬥?” 秦朗哈哈一笑: “好,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讓我看看是你們不怕死,還是我這個主將無能!” “正式介紹下我自己,我叫秦朗,十八歲,一年前參與過西疆的戰鬥,沒有軍功,層與西疆統帥談之同將軍手談十二局軍旗推演,六勝六敗。” 這點秦朗是真沒吹牛,當初在打下千星城之前,他時不時的就和談之同湊到一起,有些軍陣中的想法,甚至都能讓談之同靈光一閃。 倆人混著混著,談之同就拉著他玩起了軍棋推演,一開始秦朗還不算熟悉,談之同連續贏了他三局,後來兩人就開始有勝有負,直到最後的三局,秦朗全勝,談之同都直言後生可畏。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展示一下你們,也讓你們認識認識我!” “沿江而下一百四十里有一座江心島,這座島不大但常年盤踞一夥水匪,帶上你的人跟我去剿了他們,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