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裡的煙，說道：&ldo;少抽點菸吧。&rdo;

曲淼不置可否地挑起眼皮：&ldo;你不抽菸？&rdo;

&ldo;以前抽，最近戒了。&rdo;

曲淼在寥寥煙霧裡瞅著距離自己不到一米遠的人，一隻手揣回浴袍的兜裡，一隻手夾著香菸，緩緩地笑道：&ldo;有什麼戒的必要？&rdo;

李能盯著他的視線：&ldo;想活久一點，就戒了。&rdo;

這次曲淼不以為然地加深了笑意：&ldo;你下去吧，我回房了。&rdo;

他轉過身，用腳關了房門。

他並沒有立刻去洗澡，而是靠在門上，在幽暗的空間裡抽著煙。

在他菸癮沒有這麼大的時候，那個人引誘著他，讓他一步步地踏入對方的陷阱，身體，心，甚至是菸癮。

有些東西一旦上了癮，也許就比想像中更難戒掉。

但既然煙能戒，人又怎麼不可以。

腿間緩緩地淌著別人的東西，曲淼刻意讓它們留存在那裡，留存得更久，他讓自己的身體打上別人的烙印，沖刷蔣卓晨留下來的一切。

他做了，讓第二個人進入自己，一夜歡愛，他該值得慶賀，就像那剛破處的小處男，為了長久期待的實現而歡欣激動不已。

但他心底漫過的卻是極端的可笑。

可笑又悲哀。

進了蔣卓晨的房間，關好門，李浩很自覺地第一時間向蔣卓晨請罪。

&ldo;蔣總，對不起，剛才我差點說漏了嘴。&rdo;

頂著別人的臉的男人走到沙發前，一言不發地坐下來，滿室都彌散著低壓。

年輕的保鏢跟上來，站在一旁，道：&ldo;我做錯了事，任蔣總您處罰。&rdo;

蔣卓晨鎖著眉頭，盯著面前的茶几，過了好幾秒才說：&ldo;如果今晚他產生了任何懷疑，我和他之間或許就徹底沒法再彌補。你知道我為了挽回過去的過錯做了多少事情，現在我面對他每天都必須小心翼翼，我絕對不能讓任何一點過失造成我不想看到的後果。&rdo;

&ldo;我知道，&rdo;李浩說，&ldo;都是我的錯。&rdo;

&ldo;今天他沒注意到異常就算了。&rdo;蔣卓晨說，&ldo;絕對不能有下一次。&rdo;

幸好今天曲淼也沒想太多，否則他就面臨著暴露的危機。他甚至在床上的時候都刻意避免用平時的一些習慣和方式，就是不讓曲淼因為上個床而察覺到有什麼不妥。

&ldo;是。&rdo;保鏢堅定地回答。

蔣卓晨這才神色稍緩：&ldo;你剛才找我是有什麼事？&rdo;

&ldo;是蔣總‐‐蔣方瑜，他讓我問問您，後天是他正式上任的發布會，你會不會回去一趟。&rdo;

為了避免曲淼起疑，蔣卓晨讓蔣方瑜和其他幾名不能斷絕溝通的人透過李浩聯絡他，蔣方瑜任職雷霆傳媒的ceo他並不是非去不可， 所以他搖頭道，&ldo;我就不去了。&rdo;

李浩應了一聲，站在原地欲言又止，蔣卓晨睨了他一眼：&ldo;有話就說。&rdo;

李浩猶豫了一下才問：&ldo;您想以現在的身份在曲總身邊待到什麼時候為止？時間再久一點，外邊關於您失蹤的傳言恐怕會越來越多，而且老爺那邊也會生疑。&rdo;

蔣卓晨站起來，步步走向窗邊。待到什麼時候？他恨不得現在就告訴曲淼，他就是蔣卓晨。

玻璃窗上映著蔣卓晨已經逐漸熟悉的那個假身份的臉，他冷冷地緩緩地說。

&ldo;待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