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我不是鬧著玩的,”霞水笙認真地說,”我是真想學學?” ”不到一個月你就走了,學啥學,哪能那麼快就學會呢?”張黑鎖帶著懷疑說。 ”你教教我怎麼號,”霞水笙很是鄭重地說,”沒事我就拿自己手臂練,一個月咋也會號了吧?” 張黑鎖笑了,說,”要是會號脈有一週時間就會了,不過能診病可就不是短時能悟透的,能診病了也有手高手低之說,就我這手頂多算得上中等,和人家高階沒法比。” ”我就是要隨便學學當消遣了,”霞水笙任性第說,”張叔,你不用有壓力,把如何把脈布位和機理教給我,我再對照醫書習練,當玩了。” 學脈診的事就算說下了,車也到了白潔住院的醫院,停好車,他們走進大廳,尋到去院部的電梯上去。 按照房間號,二人沒費周折就找到了,在門口霞水笙給張雪梅打了電話稱他們到了,就等在房間外。 ”張叔來了,”張雪梅出了病房見到他們說,”白潔情緒不穩定,她有點絕望了,你心裡有數就行,沒辦法,得了這種病太折磨人了。” 給白潔號了脈,張黑鎖什麼也沒說,雖然他已診有定論,卻不能實話實說,又不好妄加多言,引起病者多疑。 離開醫院,霞水笙急著問,”白潔的情況樂觀嗎?” ”這個不好下結論,”張黑鎖帶著老練的口吻說,”開服藥喝喝看,枯木也能逢春,但願不是最壞的那種。” ”我們中午出去吃咋樣,我把禽哥接出來?”霞水笙提議道。 ”我又要脫崗了,”張黑鎖為難說,”中午有幾桌訂桌,這幾天哪天都七八桌,人少忙不過來,我不好意思再走了。” ”你的主要職責是採買,又不是幫廚,忙完你的事,你也是可以不插手的?”霞水笙提醒道 ”我都摻和慣了,冷不丁撒手不管還不適應呢?”張黑鎖不忍道。 ”好了,你不用管了,”霞水笙把車靠到路邊,給田一畝打了電話,說剛給人號完脈,還得幫著抓藥,中午不回去吃了。 掛了電話,霞水笙又給禽從左打了電話,告訴他到村口,他到那兒接他出來吃飯就不進村了。 ”黑鎖老弟,你給診的咋樣?”禽從左坐上車問。 ”我感覺病人沒有說的那麼嚴重,”張黑鎖推斷道,”不過用西醫的方法治下去,屬於治標不治本,結果咋樣就不好說了。” ”以你的判斷,她還有希望嗎?”禽從左追問道。 ”我不能保證她沒事,”張黑鎖自信地說,”起碼我能讓她不至於病情惡化,多活個幾年不成問題,她的脈象顯示她沒到不行的程度,她屬於急性白血病,引發病症的時間較短,身體機能沒有損傷到不可修復。” ”禽哥想吃點啥?”霞水笙徵求意見道,”白潔的丈夫硬塞給我五百塊錢,讓我請張叔吃頓飯,你是特邀陪吃,你說的算?” ”就愁吃東西了,”禽從左悶聲尋思了有幾秒說,”你們隨便吧,你們吃啥我吃啥?” ”那我可做主了,”霞水笙鄭重宣佈道,”在迎春鎮橋頭有個江魚館,咱去吃魚,我只是聽說沒去過?” ”我去過好多次,記不得多少次了,”禽從左認同道,”你那家做的不錯,都是純江魚,咱三個吃不上五百,吃完誰開車呀?” ”代駕呀?”張黑鎖搶言道,”佳餚美味不喝酒糟蹋了,我陪你們喝。” 還好路上不塞車,估摸半小時到了江魚館,因為沒有預約,沒有位置了,這時禽從左打了一個電話,據說是迎春鎮鎮長,電話通了,他把電話又遞給飯館老闆,他們在電話裡說了幾句話,飯館老闆立馬稱他可以替張羅個住家放桌的,飯館實在沒有空桌了。 ”行啊,”禽從左滿意地說,”在哪兒吃無所謂,東西對就行。” 等待上菜時,張黑鎖凝神思考如何下方,霞水笙和禽從左一旁靜坐不語,二人視線時而落在張黑鎖筆上,一張白紙密密麻麻寫了好多味草藥,其中有幾味後面畫了問號。 二十分鐘後,六道魚上桌,霞水笙給三支二兩酒杯斟滿酒,並依次端到二人的桌前道,”今天張叔給我媳婦閨蜜賜方,我請客他買單,張叔破費了?” ”言重了,”張黑鎖謙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