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雪梅微聊過後,霞水笙心情異常愉悅,心說有個女朋友真好,知冷知熱、噓寒問暖的,使得我這個傷感的男人有了高昂的鬥志。 這時霞水笙精神變得抖擻,他穿了鞋領著他的”隨從”去村裡的一處河溝,決定拍幾張照片做個抖音影片發到網上。 河水清澈見底,水流舒緩,有個婦女在用棒槌捶打衣服,不用猜,她準是鮮族人,他們喜歡用這種方式洗衣服。 一群歡快的麻雀在不遠處的河邊戲水,抖動花色翅膀,有節奏地撲稜著,不時飛起,又落下,還有的在土裡啄著什麼,像似小蟲子。 淘氣的小黃奔過去追鳥,沒等它到跟前就把它們嚇飛了。顯然小狗對水懷有恐懼,生怕弄溼了爪子。 霞水笙信步來到河邊,蹲下用水撩了一捧水,湊到嘴邊舔了舔,感覺水是甜的,乾脆又捧了一捧吸吮好幾口。不過水很涼,涼出一個冷顫。 水裡有魚遊動,中指長短,胖墩墩的,行動緩慢,霞水笙認識這個魚是老頭魚,早市上常有賣,大個頭的十五一斤,於是他下手去抓,魚跟剛睡醒似的,一點也不反抗,任由他抓在手裡,”阿姨,”霞水笙問洗衣服的婦女,”這魚能吃嗎?” ”能,”婦女回道,”這水不埋汰。” 一股興奮激發霞水笙要抓些拿回去做了吃,於是一頓忙活,他一股腦抓了十幾條,扔在河邊,順便在地上薅了一把乾草,包了魚回去。 霞水笙當然知道老頭魚能吃,在抓魚前,問洗衣阿姨魚能不能吃,是想知道這魚有沒有汙染,一聽可以,他就放心地抓魚了。 到了農宅,把魚倒在一個飯盆裡,拿了一把剪子拾掇魚,頭直接剪掉不要了,據說頭是不能吃的,魚的肚子裡滿滿的魚籽,打掃完了後,用清水洗了幾遍,撒上食用鹽滷上,晚上給自己加個下酒菜。 醬燜老頭魚是一道美味,在飯館一盤得三四十,做好後盛到一個盤子裡,又炸了花生米,另外切了個白菜心拌個冷盤,葷素搭配,好愜意! 自斟自飲,霞水笙真正的獨居生活開始了,他遠離了喧囂,過著與世隔絕,近似世外桃源的生活,僅僅經過一天的生存洗禮,他完全接受了現在的一切。 尤其是接了女友的微信,他感覺他不是一個人,而是在他身後有很多人,眼巴前就有張雪梅、二舅還有瞞在鼓裡的爸爸媽媽等,都在為他助力加油,他必然會全身而歸,找回一個活力無限、康健如初的自己。 儘管喝到興頭上,酒興大開,他還是剋制住了,一杯下肚,又喝了一碗大碴子,這頓晚餐結束了,醬燜老頭魚讓他吃了個乾淨。 收拾完桌子,洗了碗筷盤碟,在灶堂裡添了燒柴,等火苗起來霞水笙進屋了。 先記日記吧,霞水笙開啟手機翻到新建的日記專用資料夾,開啟看了看:1、某年某月,今天是我來到鄉下的第一天,這個村子叫鬥穹村,上午收拾了房子,看起來乾淨多了。晚上我親自上灶做了幾個菜,二舅也來了,拿來了米麵油,姨父和一個姓張的叔叔也來了,姨父幫我要了一隻小狗,是那個老張家的,給狗起名叫小黃,我們喝到挺晚,他們走後我和二舅嘮了好一會兒,他講了講個愛情故事,像是編的,但確實是真實的。 看過以後,霞水笙覺得沒什麼可改動的,心想,一個日記而已,犯不上反覆推敲,精細遣詞造句,只要能記載日常生活就可以了,他原諒了自己的隨意。 霞水笙開始寫到:2、某年某月,忘了說了,昨天我熬了藥,上午晚上各喝了一次,每次熬藥夠兩天的量。還要說昨晚也下雪了,算得上是大雪了,一早就開始化了,我出去轉了一圈,還拉著張叔去買了大碴子和幹蘿蔔條。午飯後我帶著小黃到村裡的一個小河溝去溜達,看河溝裡有魚,我就抓了些,是老頭魚,晚上就做了吃,特好吃,還喝了酒,睡覺前與女友微信了一會兒,夜裡睡得挺好。 穿上高腰膠鞋,拎個無紡布拎兜,從廚房找到一把尖刀,兜裡裝了一瓶礦泉水,喊了小黃去挖野菜了。 村裡的人都知道來了個城裡小夥,路過的人免不了瞄上幾眼,但他們怎麼也搞不清的是,年紀輕輕的啥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