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梅與霞水笙雙雙進出,院子裡的人不約而同地向這個小夥子投去羨慕的目光,他們自然把他當成了前者的男朋友。 在張雪梅向哥哥張大山告知霞水笙被她邀請到家裡吃殺豬菜時,也是以她的朋友的名義,當然當哥的喜不自禁了,終於他惦記的一樁大事有了初步端倪,霞水笙這小夥子是他認可的那個型別。 血腸是在廚房操作灌的,兩個人合作,沒多會兒,一盆血腸就灌好了,鍋裡的水也上了溫度,由一人一根一根輕放入鍋內,爐膛裡的火燒的更旺,那個站在灶臺旁的人,用一根長的木棍在攪弄鍋裡的血腸,騰騰的熱氣散發著不大好聞的氣味,是腸子殘留的微弱臭味,這時那個人用棍子挑起血腸,手裡掐著的牙籤在上面這兒那兒扎一下,說是放氣,不然會把血腸煮爆炸的。 ”聞著有味,”張雪梅說,”煮熟了就沒味了,吃的時候也不會有味的。” 院內搭的大鍋也燉上肉了,裡面放了豬雜和方塊肉,味道充斥在整個院落,霞水笙回到屋裡,張雪梅到外面張羅事去了。 十二點不到,兩桌飯菜分兩屋擺放,霞水笙、韓為聖和張大山、張雪梅一桌,同桌還有他的父母和幾個至親。 酒是村裡自釀的小燒,發酵型的,在酒倒入酒杯的一瞬間,飄逸的酒香瀰漫在整個屋子,佳餚美酒,不入口,人已醉了。 霞水笙和韓為聖每人一杯酒,倒酒之前張大山就說了,”你們來一次也不容易,今晚就住在這兒,再說韓經理還是頭一次來,就好好感受感受咱這兒的鄉野生活。” 韓為聖沒有推辭,於是欣然讓張大山斟酒,還禮節性地稱,很感謝張大山的熱情,能與張家的人聚餐是他的榮幸等。 ”到咱家了,”張大山父親說,”你們舅甥倆就當到自己家了,千萬不要喜外,農村沒啥好玩意,吃個鮮,不知你們得意這口不?” ”太豐盛了,”韓為聖代為表態道,”這個在城裡是吃不到的,比山珍海味都要好上多少倍呢,難得有這樣的口福呀!” 開葷了,韓為聖和霞水笙在張氏家人和同桌親戚禮讓下,大口地吃著,實在感毫不掩飾,因為有長輩在,霞水笙只能讓於他二舅跟他們喝個盡興。 歘空霞水笙也站起敬桌上的人一杯酒,以示他懂禮數,免得讓人挑理就知道吃似的。 看得出張家老人都很樸實,不多言不多語,農村人淳樸的性格在他們身上顯現無疑,霞水笙也感受到張雪梅準是繼承了父母的基因,為人處世厚誠有加。 ”咱倆乾一杯,”坐在霞水笙旁的張雪梅哪肯錯過獻溫情的機會道。 ”你的酒量也很了得,”霞水笙驚訝地說,”你都喝了一杯白酒了,能行嗎?” ”我得陪好你呀,”張雪梅溫柔地輕聲說,”你能來我家,就是我醉了也要奉陪到底,何況我還喝不醉,那就更該有所表現了。” 接著就是兩桌過招,韓為聖與霞水笙去另一桌敬酒,張大山陪同,那一桌的人又到這桌回敬,有來無往非禮也,雙方以酒會友混戰了一起,但卻洋溢著相見恨晚、城鄉一家親的熱烈氛圍。 由於說好不回返了,韓為聖和霞水笙酒興放開,喝得雲山霧罩,撤席後回到給他們安排的房間,倒下便睡,張大山也陪他們在一個屋裡睡。 有酒量真好,這種場合,大家喝出了情意綿綿,但張雪梅卻喝吐了,被她媽好頓數落,回到自己屋裡躺在炕上醒酒去了。 而張大山的父親仍保持清晰的理智,做到了適可而止,他安排老伴熬了小園種的笨小米,說是過一會兒讓他們都喝一碗解酒。 冬天天黑的早,不到四點天就擦黑了,張老爺子到客人休息的房間探路子,看到他們坐在炕上喝茶水嘮嗑,就差老伴端過來小米粥,每人都喝了一碗,問道,”啥時咱吃晚飯?” ”不吃了,一點不餓,”韓為聖說。 ”那就再等等,”張大山父親說,”過會兒再喝點透透,大山他媽給你們包酸菜餡餃子。” ”我們一來可把你們忙活壞了,”韓為聖不好意思地說,”別準備什麼了,弄點花生米就行。” ”行,那就不多弄,整幾個下酒小菜,”張大山父親說,”我弄好了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