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漏了。”
白勺又把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這次連葉靜芳的目的都說了個透。
葉小余不禁冷笑,這算不算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麼說,這事除了你們,還有外人看到了?”馮氏陰冷的聲音,如從地獄裡傳來,讓白勺和葉小余生生打了個寒顫。
“回,回夫人,是,是的,是兩個年輕的公子,好像有一位是都督府的鄭公子,另一位就不清楚了,他們是一起的。”
白勺戰戰兢兢地回著話,而葉小余卻靜靜地跪在那裡,頭垂得低低的,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聽了白勺的話,馮氏稍微安定了一下心,只要是只有兩個貴公子看到,這事也就沒那麼擔心了,一般有身份的公子,都不會去向外傳這種事。
說不得,剛看到,轉眼就忘在腦後了。
一會把這些個下人狠狠打壓一翻,不得把今晚發生的事洩露半個字出去。這事定然要壓下去,不然,對閨閣中小姐的聲譽是多麼大的,還怎麼找人家嫁人。
從頭到尾,馮氏從沒想過要把葉靜芳嫁給蔣見,雖然他是自己姨娘的侄子,但那破落的門弟,她南州第一首富家的女兒怎麼可能嫁到那樣的人家裡,會累得她一輩子在別的夫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寧可讓葉靜芳一輩子不嫁,也不會配給他。
“既然那蔣公子是等在空屋裡,為何會跑到豐源樓小姐的屋中?”馮氏一字一頓地吐著每一個字,字字如錘,敲在兩人的心頭,均心頭顫了顫。
仍然是白勺開口,她指著葉小余道:“是她,定是她帶蔣公子到小姐屋中的。”
馮氏瞪著如淬了毒的目光,死死盯著葉小余,葉小余雖然被盯得不舒服,但內心卻並不害怕,也不慌張。
卻也做出一副緊張無措的樣子道:“夫,夫人,不,不是這樣的。奴隸到了空屋都不曾見到有人,後來回到豐源樓找白勺姐姐,正巧看見她進大門,就跑過去問她為什麼耍奴婢,那裡根本沒人。”
白勺感到馮氏吃人的目光盯著自己,忙叫道:“你胡說,明明我把你帶到空院前,我就離去了,是你自己一人進去的。”
馮氏用力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冷聲喝道:“還在這互相推諉,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是不會學乖的。來人…”
馮氏話語剛落,葉小余搶先道:“夫人,是不是奴婢叫的,叫蔣公子進來問一問便知。”
馮氏似乎覺得這話也有理,她是一時氣糊塗了,一下把這個禍首忘了。
“來人,把那混帳東西帶進來。”
兩婆子押送蔣見進來了,馮氏一見蔣見那模樣,嘴角也不由抽了抽。
只見蔣見一邊臉上有一個深深的牙印,上面滲著血珠,可見咬得有多狠了;另一側臉,也印了五個手指印,半張臉已經腫得老高。
兩個形容:挺慘!
蔣見一見馮氏,雙腳一軟,跪了下去,嘴裡直道:“表,表姑”
“哼,我沒你這麼混帳的表侄子。”馮氏冷冷地哼道:“瞧你都做出些什麼事來?你這是要毀了芳兒一輩子啊!”
“不,不會,我會娶芳兒的,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馮氏被他一口一個喜歡氣得頭頂冒煙,胸口起伏,想要說什麼,又不好當著下人的面,落了自己家親姨娘的臉面,只好生生嚥下這口惡氣,回頭跟蔣姨娘說說,收拾這個殘局。
好不容易平息了怒氣,生硬道:“這個暫且不說,你給我說說,是誰叫你到芳兒屋裡的?”
蔣見一臉茫然,不解道:“當,當然是芳兒叫的。”
馮氏恨得不摔他一個茶杯,最終按耐著性子道:“我是問你,是誰來叫你的?”
“是,是一個丫鬟。”